“好一个萧棣,居然跟我来这一手!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想狠狠的宰我一笔,多要我两个亿到三个亿!我估计他要这么一大笔钱,是想注资在‘一加’公司里,同时也防着我将‘一加’公司弄残,再交给他。”金彭轻轻的转动了几下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玉雕板指,脸上却没有出现一丝萧棣所担心的犹豫不决的挣扎,只有被摆了一道的气愤。
坐在他左右两旁的人,一位是那个年过四十的成哥,一位是今天吃了一个“大亏”的法律顾问。
作为金权手里最具实力的一位颇有前瞻性和商业头脑的成哥,从他被指定为金彭的“引路人”开始,就注定绑在金彭这辆“金家”的战车上。
看着一脸愤愤不平、近乎恼羞成怒的金彭,他犹豫了一下,才道:
“彭仔,现在那子连公司资产评估报告都弄了出来,就连接下来一系列的扩张计划也有了,他也摆明了态度,要么你花五亿现金和一个‘一加’公司拿下这百分之三十的权份,要么就别跟他玩,这笔生意到此为止。”
“难道他就不怕得罪我,遭到我的报复?”金彭眯了眯眼睛,微笑道:“毕竟,现在他拿的可是港市的身份证,我要整他,他在港市休想有立足之地。”
成哥摇头道:“这一招,如果用来对付土身土长的港市人没问题,我也相信没有一个港市人不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是……他是最近移民过去的!换句话,他的根基在深市,而且跟国内几家大势力的公子们有不错的交情,你想整他,付出的代价估计很大,大到你独自承受不起。”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最糟糕的决定,像他这样强势到有仇必报的人,一旦跟他结仇,那就是不死不休。这一,冯家的冯祥,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再,我们是商人,也不是江湖人士,讲的是和气生财,卖买不成人义在。”
“何况再退一步,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他能在交易没完成之前,率先提出‘扩张’计划,已经算是很厚道了,至少没狮子大开口让你多拿几个亿,或者干脆坑你到血本无归。”
金彭冷笑道:“那么……我还该谢谢他手下留情了?”
成哥头道:“在这一上,他做得不仅聪明,而且很高明。”
“那……我就得让他狠狠宰一刀?”金彭苦笑,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内心的骄傲,让他有些不甘。
如果是栽在一个沉浮商海数十年的老狐狸、或者是某位大鳄手里,别是几个亿,就是十几亿二十亿,金彭也会输得心甘情愿,但对手是一个刚刚发家,实力不强的无名卒,他当然有难以接受了。
问题的关键不仅在于萧棣近乎用一种“抢”的手段,夺走了他三个亿,还是一个年纪比他了六七岁的年轻人,这让他输得有些憋气,原本最完美的一个计划、一笔投资,却成为了一个鸡肋。
看着一脸微笑沉默的成哥,金彭最终又问出一句:“如果我只接收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答应‘扩张’呢?他会怎么做?”
这话一出,让原本就等着机会表现自己的那位法律顾问立刻插话道:“他会动用自己的绝对股权,强自推行这个方案,然后自己出资,彻底稀释掉你到手的股份,让你数亿的投入,瞬间蒸发掉近十倍,这还得看他会不会赶尽杀绝,不然会更多。”
十倍。
等于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得缩减到百分之三?
金彭有些发呆了,这种操作,他不是不会做,只是往往用在其他人身上,什么时候自己吃过这种大亏。
“所以,这笔生意你要么做,要么不做。”成哥瞥了金彭一看,感叹到底是年轻人,血性过头:“至于最终的决定,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毕竟,我只是你的引路人,你父亲也一再交代,决策上的事让我不要插手和左右你的想法,不过……”
到这里,成哥顿了一下,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道:“在你决择之前,我想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就是你花数百万卖下的那扇屏风,成功的在港市以两千三百万港币的价格被一位外国人卖走。”
“所以,用七个亿,换这家潜力不可估量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觉得不多!”
这话一出,令愤怒中的金彭猛然清醒,他抬头看着成哥,心头的所有不甘,都化成了一句话:“他妈/的个萧棣,你够狠!这一手也够毒,多三亿就多三亿,老子就当是交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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