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长乐后来说的那些讽刺话。
“好了,莫娘子已平安无事,何必争执这些。”赵暮雪笑了笑,对莫夫人笑道,“若不是夫人及时赶过来,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我已让人备了茶点,大家都来,好压压惊。”
李真珠皱起了眉头,赵暮雪这几句话轻飘飘的就把长乐揭过去了。
莫雨欣生性怯弱,欲言又止,半响只说,“多亏了长乐的诗,我才想明白,比起永远不能相见的飞鸟与鱼,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诗?”赵暮雪微微挑眉,看向长乐,“那是你作的诗吗?”
“不过是几句话,称不上诗。”长乐摇头道。
当下轩辕朝文风鼎盛,诗被推到了很高的位置,所以对诗的格式要求极高,对仗工整是最基本的。
虽然这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有对仗,但远远谈不上工整,而且用词皆是平时说的话语,意境虽有,但字眼不够古朴华丽。
“你是没看过诸位大家的诗吗?这算什么诗?”张紫儿鄙夷地看了一眼莫雨欣。
简单说,这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与当下时代是格格不入的,是不可能被当下所认可的。
李真珠见她处处针对长乐,胸中有什么要烧起来了,“你没听到阿乐的话吗?!她什么时候说这是诗了?!”
张紫儿语塞,心更塞,何时有人敢这样对她,不过是一个乡下的丫头,要不是这是荣国公府,她何须忍耐?
赵暮雪看着长乐,微笑不语。
长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不会太在意别人的话,念出这篇文只是情急之下,她想不到其他办法能点醒莫雨欣,其实在她心里认为这就是一篇诗,只不过和当下的体裁不同。
莫夫人还是给她道了谢,然后便带着莫雨欣回府了,恐怕不会再回来上课了。
莫父见自己女儿平安回来,自是喜不胜喜,待莫雨欣回房休息时,仔细问了自己夫人事情的经过。
当下便决定,明日亲自去荣国公府给长乐送礼道谢。
“夫人,你且去让人写帖子,送到荣国公府去。”
莫夫人自然点头,“我这就去办。”
“那小娘子作的是一首什么诗?”莫父来了兴趣,他虽然官品低下,但他的文采在洛阳还有比较有名的,以创新而闻名。
“这……”莫夫人有些记不住了,她当时一颗心放在女儿身上。
“我记得。”莫长姐眼里亮晶晶的,长乐的那几句话对少女来说,是很有触动的。
莫长姐念完。
莫父哑然,道:“简直……全是毛病!”
“我倒觉得,意境深远而又直白,女儿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平常说话的语句,串起来,也可以作成这么美的诗。”莫长姐一脸崇拜。
“直白……”莫父想了想,“你且再念一遍。”
听罢。
莫父沉默了许久,他是个极注重创新的人,只是这个“创新”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尤其是现在文风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了。
这个突破是行不通的,那些老家伙也不会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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