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两只葫芦娃瘫成一团,搂的跟双棒儿似的,粘腻的粘在一起。
温晓宁窝了一会儿,觉得汗消了,他撑起身体,笑着拍了拍躺着的庄大老板:“大娃你好。”
庄秦愣了愣,嗤嗤的笑:“七娃!”
俩人傻逼似的哈哈笑了半天,笑完了觉得自己真是蛇精病。
温晓宁穿好衣服,从庄秦车里找到烟,点燃一根,随即就被庄老板抢走了。他耸耸肩,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去,窗户开条缝。”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牛逼了!”庄秦佯装生气的捏了一把猫脸,把四面窗户都开了一条细缝。
浓郁的水汽涌了进来,带着些夏日雨中的凉爽,温晓宁把腿搭在庄老板的腿上,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吞云吐雾。
庄秦抽了两口烟,瞅现在这个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我说,你这是事后烟啊?”他怎么觉得自己就跟个棒槌似的呢?上赶着跑来被人用,用完了踢一边儿了不管了。
温晓宁笑眯眯的直起腰,凑到庄秦脸边儿嘬了一口,又靠了回去:“哪能呢,你不是也抽烟了吗?”
“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庄秦深沉的说,“你把我当按摩.棒来用了吧?”
“我作为男人的二十六年之内从未相过自己会用得到这种东西,同时也希望以后的人生不要用到。”温晓宁隔着灰蓝色的烟雾,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你经常需要?”
“滚你的蛋!”庄秦笑骂,他狠抽了两口烟,把烟头从窗户缝里弹了出去,然后一把把人拽到胸前用力吻了上去。
辛辣的烟草味在唇齿之间蔓开,两人吞咽着彼此的唾液,吻到缺氧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隔靴搔痒……”庄秦在温小猫唇上咬了一口,用力喘息。
温晓宁笑,他扔了烟头,捧起男人的脸仔细的看。
庄秦很帅,就是那种偶像剧里面酷帅狂霸拽总裁的那种帅,眉毛黑黑的却不很粗,斜着指向鬓角;眼睛单眼皮,但是自带沿线,显得眼睛细长眼位上挑;鼻梁直挺,下巴尖尖的,中间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凹槽,极为性感。这个男人不笑的时候就显得特别严肃,眼神里似乎都带着刀光,一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反而变得傻乎乎的。
“帅吗?”庄秦问道。
温晓宁笑了笑,拇指抠了抠他的下巴:“屁股下巴。”
“你屁股长下巴上。”庄秦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任凭猫爪子在自己脸上划拉。
“你别笑,笑起来特别的傻。”温晓宁认真的说道,“配合你的心眼儿,就变成了笑面虎了。”
庄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拽下猫爪子在手里捏着:“你行了啊,一会儿屁股下巴一会儿傻一会儿笑面虎,我在你心里就没有好词儿了?”
“应该有,但是现在想不起来。”温晓宁歪歪头,打了个呵欠,“走吧?”
被用完就扔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庄大老板心里叹气,觉得自己亏本极了。
大雨还是不停的下,护城河边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路上已经开始积水了,卡宴跟船儿似的乘风破浪,在轰隆隆的雷声与大风里艰难形式。等开到小区门口,积水几乎快没了车底。
温晓宁想起去年积水淹死人的新闻,有些担心:“要不,你今晚就别走了,在我家凑合一宿吧?”
庄秦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到他家窗台下面:“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要不说我也得问,就这个雨我开回去真的太危险了。”
温晓宁:“……”
庄秦笑:“你别这么看我,你舍得我出事儿?”
温晓宁耸肩:“慢走不送。”
庄秦笑着从储物盒里掏出一把伞,打开驾驶室的门,“从这边下。”
俩人撑着一把伞,火烧屁股似的往楼道窜,楼道里的积水也没过了脚面,幸亏楼房一楼高三四个台阶,否则这水能涌到房间里去。
温晓宁站在家门口的脚垫子上,抖抖脚丫子上的水,看着庄秦湿漉漉的皮鞋,低声笑着说:“真皮的?”
庄秦叹气:“小鳄鱼的,彻底报销了。”
“鳄鱼个屁!”温晓宁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把人带进去,转身再把门锁上。俩人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进了温晓宁的房间。
房间里有些闷热,温晓宁打开风扇,大风扇乌拉乌拉的吹着,他从床底下翻出一双拖鞋:“大老板,换了你的鳄鱼吧。”他嘴里啧啧有声,“人家鳄鱼根本不怕水,你的鳄鱼估计明天就得咧嘴。”
庄大老板笑着把鞋子踢到一旁,拽下湿透了的袜子,脚刚套到拖鞋里,就听身边传来喵的一声。
然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怎么就忘了!尼玛温小猫家有猫!!还不止一只!!!
温晓宁找了条毛巾坐在床上擦脚,他察觉到某人不太对劲,抬眼问道:“你怕猫?”
庄秦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抹笑:“怎么会。”
“逞能吧你!”温晓宁在电脑桌的抽屉里一顿翻,翻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云南白药,“还说给我买药呢,你坐啊,别跟我客气。”
庄秦看着那张撑死一米三宽的小床上的黄猫三口,脚下面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没事,我不累。”
“你要站一晚上?”温晓宁嗤笑,他脱了t恤,站在一面贴在墙上的半身镜前对着自己胸前的红肿喷了两下,呲牙咧嘴,“你特么的属狗的吧,卧槽我都看见牙印了!”
庄秦瞅着温晓宁的侧腰流口水,刚打算过去看看,就瞅见大黄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趴着的姿势,脸整对着他。
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看着老子做什么啊!!
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心理阴影比现在天上的乌云还要浓厚。
温晓宁扯了两片创可贴贴在咪咪上,回头看见庄秦还在原地站着,假装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打算站一宿?”
庄秦深呼吸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我在想今天回家的可能性。”话音刚落,外面挎嚓一道惊雷,闪电映的半边天都是亮的。天就跟漏了一样往下倾倒雨水,砸的玻璃都劈啪作响。
“你打算游泳回去?”温晓宁笑的浑身发颤,他两只手捞起大黄和她俩孩子,走到阳台:“宝贝儿,今天委屈你睡阳台哈,屋里来了个耗子精,瞅见你们都快吓的尿裤子了。”
大黄的眼神及其鄙视的往屋里扫了一眼,喵喵叫了两声,然后带着孩子窝到阳台角落里的一个纸箱子里。这里本来就是给它们准备的窝,吃的喝的都有,只不过平时它们也很少呆在这里罢了。
“你才是耗子精。”庄大爷声音闷闷的,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都快被毁完了。
外面又是一声惊雷。
温晓宁关上阳台的门,笑的合不拢嘴:“今天不会是你渡劫吧?听听外面儿的动静,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啊?瞅你,还真装的跟个人儿似的,赶紧现原形了吧。”说完,自己先忍不住扑倒在床上,浑身直哆嗦。
庄秦先去检查了一下阳台的门是否关严实了,然后按住床上的温小猫一顿揉搓:“我可告儿你别招我啊,小心我……”
阳台上大黄叫了几声,把某人的威胁噎了回去。
温晓宁笑的都快虚脱了。
庄秦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心情无比的不美丽。他放开手里的人儿,默默的脱西装,脱衬衣,脱西裤,把衣服叠好放在电脑椅上,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伺候老爷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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