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拜师入门的时候,我对师父的承诺。”容若慎重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便是身家性命报答也不为过,更何况,只是让我照顾师妹而已,自然义不容辞。再说,也不是什么叫我为难的事情,若是说起来,这事情对容家有益无害,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恩重如山四个字,从容若口中说出,仿佛千斤重一般,楚灵风不禁有些动容,心里还有些怀疑。
师父对自己,也未免太好了。
当然她知道林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表面上整日冰冷冷不苟言笑,仿佛这世上的人死光了都跟他没关系一般,但实际他的内心软的不得了,就是路边上遇见一只病了的小鸟小兔子,也是要揣袖子里带回去养着的。
这样的师父,他轻易不会收徒弟,但一旦收了他觉得天资人品都过关的徒弟,自然是呵护备至,若说叫师兄照顾师妹,那也是情理之中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地方是,容若拜师的时间比楚灵风早了好几年,他说拜师入门的时候,林悠就让他一定要对师妹掏心掏肺的好,难道说在那个时候,林悠就已经知道自己要有个女徒弟吗?
楚灵风心中涌上些奇怪的念头,但一时之间却又抓不到要领,毕竟她现在和容若也不熟,不好问太多,只得先将这疑惑都压了下去。
不过在容若点头表示配合之后,薛明扬的计划就进行的顺利多了。
席间宾主相谈甚欢,吃完饭薛明扬不但已经和容若谈妥了在临川开药铺的事情,也谈好了在阳州开粮铺的事,此时楚灵风才知道。薛明扬兴起自己开商铺和薛家分庭抗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早有计划,早已经着手进行了,只是因为一直在薛朗的眼皮子底下,因此一直不敢放开手脚罢了。
为了不让薛家有所察觉,薛明扬这些年的所有事情都做的小心翼翼,除了几个亲信。半点不敢透露风声。就连夏美雪,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当然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母亲,但母亲身上藏着太多连他都不能说的秘密。所以他即使信任,也不敢什么都说。而且,虽然夏美雪和薛朗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却一定还有些什么别的牵连。要不然的话,薛家如此富豪。为什么会娶一个毫无家世的媳妇,而在薛朗翻脸无情之后,为什么一个个娶进侧室却不休妻,甚至于自己毫无道理的婚姻。也因为母亲的坚持而无人可以反对。
要知道虽然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父命显然大过母命,何况薛家尚有薛老爷子在。是没有夏美雪说话的余地的。那么能叫她说的话,连薛老爷子也不反对。其中一定有什么人所不知的原因,而且是个非同小可的原因。
和容若商谈妥当后,约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薛明扬便和楚灵风告辞。
他们毕竟刚到阳州,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楚灵风看好的房子今日要去接收,无论如何,薛明扬也总是要去看一眼的,即便是不做主,也得看看宅子还有什么需要改动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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