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怎么办?”申公豹问。
殿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显然是纣王砸碎了桌椅,以及伯邑考的琴。殷璎本来舒了一口气,但想到妲己那混淆真相的本领,以及伯邑考被冤的可能性,她又不得不出面了。
“都跟我来。”
殷璎从寿仙宫正门闯了进去,迎面遇到了暴怒的纣王,哀求的妲己,以及喊冤的伯邑考。她亦是满面泪痕,一巴掌扇到了伯邑考的脸上:“你这个负心汉!明明说好了来娶我,怎么一转眼,就勾搭上了王后?”
伯邑考被打懵了,愣了几秒,神色哀戚:“公主,臣怎敢!臣虽愚钝,也知忠君爱国,怎敢亵渎王后……”
殷璎没理会她,只是用手指着苏后,冷声道:“你若是贪恋美色,也不该找个年老色衰的老婆娘,伯邑考啊,”她哀叹着,“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寿仙宫内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部闹剧。
苏妲己气得想要上来撕她的嘴,只是碍于纣王的面,不敢。纣王虽糊涂,此次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苏后勾引伯邑考在先。他叹了声,开口道:“璎璎,孤借法师之力,在一旁看清全局。伯邑考虽无错,但也留在朝歌不得,明日就回你西岐吧!”这番话说出后,伯邑考保住了性命,但也再无尚公主的可能。
“臣……”伯邑考呆呆道:“谢大王不杀之恩。”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渣爹的绿帽子不能随便看。殷璎抹着眼泪告辞了,出了寿仙宫,只觉出了口恶气。黑影一闪,伯邑考上前深深下拜:“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不敢,不敢。”她笑道:“为了防止老爹随时反悔,你还是赶紧回西岐吧。”
虽说伯邑考无罪,纣王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可殷璎对他随时会掉智商的情况再明白不过了。如今最想不通的是为啥冥河这厮相助,除去妲己和伯邑考,对他有什么好处?
申豹忽道:“老师,我今天彻底看清了一件事。”
“什么?”
“您的心,真是彻底的坏透了!”
纣王最终也不忍杀妲己,只是将她软禁在宫中,可以称作是后世的禁足。
后宫三千原先已成摆设,如今倒是嗅到了一丝变天的味道。殷璎躺在宫内心满意足地喝茶,将申公豹打发去监视寿仙宫,阿澈今日不在,也许是自己出去转着玩了。
内侍来报:“殿下,黄贵妃求见。”
这几日求见的宫妃甚多,殷璎一概不见,但黄贵妃是个例外。一想还有些心虚,谄笑着迎接她进宫,道:“正想着去拜访黄娘娘,您怎么亲自来了?”
黄妃本是个利索人,闻言也不跟她客气,直白道:“公主,我这次来只是想讨个明白,为何单独禁了我嫂子入宫?可是因为……我跟大王略略提了您的亲事?公主若是迁怒,也该怪我。”
“不是,跟这件事没关系。”殷璎头疼道,“只是我那父王,您也明白,贪恋美色……听闻黄夫人国色天香,唯恐哪日被父王看上,故而有此一举。”
她不想多做解释,又道:“我做事不糊涂,黄娘娘且听我一回。”
黄妃先是觉得好笑,随后稀里糊涂,见殷璎想溜走,忙叫住了她:“公主!还有一事——”
“何事?”
“大王让我来问你,法师冥河,可否做驸马?”
殷璎道:“不可!”
黄妃轻笑,倒觉得她这生气的模样颇是有趣:“公主若是不愿,请自己去和大王说。”
天色已晚,殷璎准备好腹稿,雄赳赳气昂昂杀往纣王的寝宫。
行至分官楼下,一个人影闪出,隐隐有妖气。随手丢出一团业火,那人仓惶避开,殷璎凝眸一看,是九头雉鸡精。她并不意外妲己被禁足了九头雉鸡怎么会出来,而是怀疑,对方来找自己作甚?
“三年不见,病弱公主原也是个妖!”九头雉鸡轻蔑道,单手插腰,冷冷地看着殷璎:“若是想要回你的贴身侍女,大姐说了,轩辕坟见!”
阿澈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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