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欺负它。是它想抓我,我没让它抓到,它恶人先告状。”
冷面神憋屈得一张俊脸泛黑,明明是小老虎挑衅在前,他什么也没干,怎么又是他错?
这不公平。
悔,他深深的后悔,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这只小野兽这么不识好歹,他绝对不会同意把它交给小闺女当宠物,他好心帮它寻了个好主人,现在却反过来对付他,小野兽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你不欺负他,他会抓你吗?他怎么不抓赫大叔,怎么不抓我,怎么从不抓兰妈妈?”
“……”
施大教官完败。
打了个漂亮仗的小老虎,窝在姐姐怀里,圆满了。
兰姨,医生、狄朝海三人坐在客厅等楼上的两位,等啊等啊,眼见已七点五十分,在兰姨快坐不住想上楼一窥究竟时分,终于听到从楼梯那传来脚步声,再之便见一大一小两人下楼来。
感觉有点不对劲?
医生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瞟,小榕那张脸冷冰冰的,一看就像心情不爽,他在小闺女那儿吃闭门羹了咩?
“小闺女,先喂小老虎喝牛奶还是先吃早餐?”兰姨看见俏丽小闺女,那脸笑得像朵向葵,欣欣向荣,朝气蓬勃。
“兰妈妈,你忙你的,我先喂小金子喝点奶。”
“哎哟,我有啥忙的,我去帮小金子热牛奶。”
爱屋及乌,兰姨疼小闺女,对小闺女的宠物也是偏疼的紧,也不管早餐问题,乐巅巅的去热牛奶。
狄朝海默无声息的站起来,去厨房搬早餐上桌,在家,他就是一打杂的,老妈做饭,忙不清了,他一般当洗菜工,老妈搞卫生,他就是拖地工,上餐时分,他就是侍应生,可谓是能者多劳。
施教官和医生很识趣的进餐厅。
曲小巫女放下小老虎,去餐厅拿他的奶瓶到厨房用热水烫洗一遍,牛奶放滚水里热,一二分钟可以了。
放寒假后的几天因居无定所,先没让奶场送牛奶,从宁川回燕京后,美少年再次通知奶场送奶,以前送到燕大,现在只送到军区大院门卫那儿就行,考虑有可能会下雪,预定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到达,如果兰姨没空去取,警卫们人员换班,下班的警卫会主动将牛奶送到施教官家。
有姐姐撑腰,小老虎不怕煞星欺负,一蹦一跳的跳到餐厅,自己蹦到姐姐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坐好,帮姐姐占位置。
小姑娘拿来牛奶,抱起小老虎喂他喝奶,她只需帮小老虎装牛奶就行,将奶瓶若两人给他,他自己吃;也因小金子聪明,不需多操心,半夜他要喝奶时一般是小妖怪和两小童帮热牛奶,然后给让小老虎自己喝。
医生和冰山两青年看得眼角直抽,一只会抱奶瓶的小老虎,还是野生兽吗?小老虎那满足的小样儿也让两青年十分嫉妒,小丫头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对待他们好吗?
人活得不如一只虎,他们也是醉了。
兰姨见怪不怪,和儿子一起将餐点一一摆上桌,招呼青年用餐。
小姑娘的食量就那么大,喝一碗补汤,其余的食物每样只吃一点就饱了,鸡蛋也省下给小伙伴们,兰姨也把她小伙们的份子给算进去,她一人分到四只鸡蛋。
回到家里,冷面神胃口大开,那食量大如牛,肚子好似无底洞似的,几乎将食物扫光,那胡吃海喝的馋相也让兰姨笑不拢嘴。
美美的享受完兰姨的爱心早餐,一个个满足的倒在客厅沙发上,满足的不得了。
曲小巫女那害死猫的好奇心又出来作怪了,忍不住伸手摸大叔的肚皮,大叔的肚子也没鼓起来多少,越发奇怪,大叔吃了那么多,究竟装在哪?
肚子上搭来只小手,冷面神最初神经张紧,很快又放松,享受小家伙带来的愉悦,那小手摸来摸去,让人特别兴奋,也很舒服,跟挠痒痒似的。
“小豆芽菜,你在干什么?”医生也被勾出好奇心,桃花眼眨呀眨的眨个不停,小闺女,求一视同仁,求摸摸俺的肚皮!
“我就奇怪了,大叔吃了那么多,肚子怎么还没鼓起来?”
摸呀摸,摸来摸去就是没摸到鼓一样的肚子,曲七月遗撼的收回手,摸摸自己的小肚皮,嗯,鼓的!
她吃的还没有大叔的三分一份量,肚子鼓成小鼓状,大叔吃了那么多都没鼓肚皮,这人不能比,比一比,真的会气死人的。
“他的是牛胃,消化快。”医生嘴角微不可察的抖几抖,他还以为小丫头心疼冰山,在帮他揉肚子,原来是在研究他为什么没肚子,误会误远了。
顶着冰山脸的教官,冷嗖嗖的朝发小医生飞眼刀子:“哼,我牛胃,你吃东西就是喂牛!”
医生:“……”小榕媳妇,不带这样淘态人的好吗?本医生吃的东西跟你吃的是同锅所出,我吃是喂牛,你呢?
狄警卫默然撇开视线,首长,你口误了!
青年教官那一杆子也在无意间打翻了一船人,他本人也明白了,沉默不语。
气氛有点奇怪,狄警卫正想是不是回避一下,手机响起来,他摸出来一瞅,又看看首长和医生,按下接听健,等挂断电话,面上微露迟疑。
“木头,怎么了?”医生是藏不住话的,看狄木头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没好气的赏他十个白眼,堂堂大男人,有啥事值得藏着掖着的?
“首长,沪城武警总队田队长报告,今天新凌晨关押在狱的严氏老董猝死。”狄朝海向首长报告,眼角一直留意小姑娘,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小姑娘断言严氏老董活不过今年,现在真的如她所言,他挂了。
冷面神微微的顿了顿:“严氏?就是那个毒凫案的严氏?”
医生瞬即接话茬:“就是那个儿子绑架了小闺女好友的那家伙?死得好,死得呱呱叫,那种货色早该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他那个儿子有没死?最好一起死了干净。”
严氏父子没一个好东西,老的走私贩毒无所不做,小的跟黑帮有牵扯,还绑架他未来小媳妇,他不好一刀宰了他,便宜了那小混蛋。
老的挂了,连小的也猝死吧,活着多浪费粮食啊。
医生黑心的祈祷那只小禽兽早死早投胎。
曲七月原本没想起来是谁,拧起小秀眉,认真的在脑子里搜索,听到医生的补允说明,总算想起来是谁了,那不就是遭诅咒的事主吗?死了就死了呗。
“是的。”狄朝海予以确定。
“死因?”
“据悉,凌晨狱警听到犯人惊叫赶到现场去查看时发现犯人双手扼咙,他们解救下来已停止呼吸,做了急救也没有反应,医生赶到确认犯人已死亡,法医解剖没有其他发现,属猝死。狱警们定义为自杀。”
“嗯,按正常程序备案处理。完整资料备一份留存秘密档案。”
“是!”
狄朝海应了一声,立即换个地方去通知田队长。
“丫头,你说那家伙活不过今年,他果然真的暴毙了。”小老虎窝在大砗磲那儿睡觉,煞星没了顾忌,大手又爬上小丫头的脑顶来回摩娑,享受发丝带来的细腻触感。
“那是当然的,本小姑娘铁口直断,说谁活不过五更,他绝对活不到天亮,我说他活不过今年,哪怕他活到了年二十九也必定会在子时前暴亡。所以,本小姑娘从来不会轻易断生死,一旦断了,必定会实现。”
“我们小闺女厉害,丫头啊,老的没了,他的儿女们会如何?”
“若无人救,三年之内相继死亡,如果子孙不绝,就不叫绝户术了。”
“还有救?”男人讶然,不是说必死无疑么?
“当然有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绝户术也不是不可解,不过是要看是谁来解,正常情况下没人愿意去解,也不等于无解。”
“小闺女,你说绝术术还有解?”医生一直旁听,也适时掺进一脚:“我跟你说啊,小豆芽菜,你还记得当初那个一家老少跑我家来说那孩子是我的种的那一家子不?”
“记得,那个孩子就是严氏老家伙的私生子嘛。赫大叔,咋的了?”
“那家姓尤,跟我老爸曾经也算同事,一直想走我爸的路子再走通我的关系找你,而且,尤家女人也在向前夫那边挤,想搭上点关系求于家出面找你。于家有没跟你表示?”
“没有,我以前就跟于家没有直接联系,只有江家的联系号码,不过,江家很识趣,怕打挠到我不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也会先联系小顾先生提前预约。而且,我大体上也能猜到,于家大概是不会帮尤家揽下找我出手的工作,毕竟于家人也饱受绝户术的困挠,他们好不容易才摆脱困境,不会笨到又去沾上那种晦气。”
“他们是怕得罪你,你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让他们倒霉吧。”医生挤眉弄眼的贼笑:“小豆芽菜,如果尤家找你救命,你救不救?”
“赫大叔,你跟尤家那女人不会真的有一腿吧,这么关注她?又或者你真想当便宜爸爸?”哼哼,不是说想追项二货,这么关注别的女人,这么花心,妥妥的拉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医生吓尿了,嗖的挤到小丫头身边,讨好的帮她捏肩:“小豆芽菜,我是清白的,你可不能误会,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常去各大宴会转悠,八卦消息自然灵通些。最主要的是尤太太的一位亲戚其实是位富商,从尤家那里得到些方便,在燕京也混得不错,尤家又只有一个姑娘,一个外孙,那位富商为回报尤家,不在意几百万那点小钱,尤家怕别人说他赂贿,自然不会收钱,如果走另外的路子,他们双方都乐意的。”
“赫多嘴的意思是他们想找小闺女花钱救命喽?”
冷面神的眸子微眯,语气说不出的慵懒。
“对头,就是这样子。小闺女要不要赚外快?要的话我让老爸放点口风出去,送个人情给尤家和那家。”
“赫大叔,那家跟你有过节?”她怎么感觉医生不安好心?
“那家跟我没直接的过节,但是,那家一向跟在我的对头宫家和叶家身后,宫家就是上次在海津市跟我赌石的那家伙,他上次输了,至今耿耿于怀,总在想办法让我出丑,我可是白衣天使,宅心仁厚,心地善良,自然不跟他们计较,也不想挑拨离间,不过,随手送个人情出去,让那家记着我家的人情,说不定那天可以派上用场。”
哇,又有钱钱送上门来了吗?
小巫女咬咬手指儿,眉飞色舞的笑咧开小嘴儿,嘣出的字如爆豆子似的清脆:“小的五百万,大的三百万,少一个铜子免谈,而且,必须趁早,超过年二十九下午免谈,如果明年正月后,小的一千万,大的五百万。”
“成,我一会跟我爸透个信儿。”医生兴奋的桃花眼里精光闪烁,那眼神儿一看就知不怀好意。
有生意上门,小丫头开心难抑,冷面神纵容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由她折腾,自己上楼去换军常服,和狄朝海两人去军部上班。
医生乘冰山上楼的功夫打电话跟父亲通了个气,送走冰山和木头,他肆无忌惮的与小丫头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亲密样,努力的游说她去逛街。
曲小巫女对逛街没多少兴趣,不过马上要过年了,也要添些术士们需要的符纸、香等用品,决定不辜负医生大叔的好意,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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