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发誓?还是说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切词狡辩?”
虽然不知道曲少徵和程正则有什么恩怨,但已从重生后再见程正则的复杂情绪中恢复过来的舒莫辞还是很乐意见程正则吃瘪的,眼看曲少徵耍无赖吃定了程正则,忍不住笑出声来,曲少徵瞥了她一眼,越发来劲了,“舒妹妹,你瞧好了,想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发誓的人一定是心里有鬼!”
“莫辞,怎么回事?”
程正则偷偷松了口气,舒莫辞几步走到舒棣身边,声音中尤带着刚刚的愉悦,“父亲,我碰到了表哥和曲九哥,曲九哥说程进士窥探他们行踪要攀龙附凤,程进士不肯认,曲九哥让他发誓,程进士就是不肯呢!”
舒棣从未见过舒莫辞如此娇俏含笑的小女儿形态,愣了愣方斥道,“不得胡闹!程进士是我邀来切磋棋艺的,怎会是那般不堪之人?”
那可说不定啊,舒莫辞暗暗腹诽,程正则拱手行礼,“多谢侯爷为程某正名”。
“还不快给程公子赔罪?”
舒莫辞浅浅一福,“小女淘气,还望公子恕罪”。
程正则虽出身寒门,但自小聪颖多才,亲戚邻居谁不给几分面子,后来更是得夫子看重,同窗对他也都是既敬且佩,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不说曲少徵就是一旁看热闹的舒莫辞和俞荨都被他记恨上了,此时听舒莫辞恭谨有礼的赔罪,又软乎乎的叫自己程公子,怒气倒是去了一半,想着舒莫辞毕竟年幼,被人三言两语糊弄住也是有的,自己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记恨上她,日后成婚也不会因此事对她心存芥蒂。
俞荨见到舒棣下意识要跑,又顾忌着舒莫辞犹豫不决,舒棣抬眼看向他,目光沉寂,俞荨开始后悔刚刚怎么没当机立断抬脚就跑,正要说什么,舒棣已移开目光,“荨哥儿也长大了”。
俞荨干巴巴噢了一声,恨不得地上多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程正则对俞国公府和文昌侯府的恩怨也了解几分,在他看来就算俞国公府因俞氏之死怨上了文昌侯府,这怨恨也绝对不会延伸到舒莫辞身上,反而会更加怜惜俞氏唯一留下的孤女,现在见俞荨和舒莫辞言语随意,更是确定了几分,见气氛尴尬,行礼道,“侯爷、俞五爷、曲九爷、舒姑娘、八爷,程某还有俗事,就此告退”。
俞荨跳了起来,“啊,对对,我也有事,先走了!”
曲少徵一把抓住他手腕,笑道,“好容易碰到舒妹妹,那件事还没问,你走什么?”
“哪件事?”
曲少徵懒得瞪他了,看向舒莫辞,“舒妹妹,宛阳郡主给你下帖子邀你去靖王府赏花吃酒,你怎的不去?害得我被郡主埋怨了好几回”。
“宛阳郡主?”舒莫辞疑惑,“我没收到过宛阳郡主的请帖”。
曲少徵没想到舒莫辞竟从未收到过请帖,目光玩味起来,“没收到?怎么可能?王府的下人虽不济,总不会连请帖也送不到吧?”
宛阳郡主下帖子?那必然是在打马游街之后了,而那之后钟氏先是禁足,后又回了娘家,有那个胆子,又有那个能耐动手脚的自然就是老夫人了,舒莫辞笑了笑,面上却殊无笑意,“是我记差了,靖王府的帖子确是送了来的,我因着身子不爽,便没去了”。
俞荨正要问舒莫辞到底请帖没收到还是身子不舒服,曲少徵不动声色的踢了踢他,做恍然状,“原来如此,妹妹身子大好了?”
“无碍了,多谢九哥挂心”。
曲少徵欣慰点头,又朝舒棣一礼,告辞而去,舒莫辞只当没发现其中关窍,“父亲,我带小八去后面走走,父亲不必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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