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没告诉我,她走的时候我才3岁,也记不清了。”
秦岚芝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一重失落浮上心头,她劝慰他道:“都是你爸爸的一面之词,可能你妈妈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你不用这样仇视她。”
王明皓瞪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非常不能认同她的观点,他阴测测道:“不管是什么苦衷,20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哪怕一次,这是事实。听我父亲说,她也住在这个城市,养尊处优,可能就跟阿姨您一样漂亮、优雅、空闲,穿着手工的丝绸旗袍、品着上好的大红袍,就是这样的女人,竟然一眼也没回头去看过我,阿姨您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秦岚芝痛苦地抓紧了手里的茶杯,杯身和杯碟因为颤抖不时发出碰撞的声音,她勉强说道:“你还小,还没当过父亲,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有些事情是他们身不由己。”痛苦在这个美丽的女人眼中一闪而过,她换了个话题,“你和思齐认识多久了,感情很好吗?”
王明皓身体微微前倾,诚恳道:“阿姨,我和思齐对这段感情都非常认真,不瞒您说,如果您和思齐的父亲不反对,我们已经在考虑谈婚论嫁。我和思齐大学时候相识,到现在已经有6年多了,彼此已经认定对方是今生的唯一,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思齐好的!”
王明皓的话像入馆的钉子一样,一下一下猛敲在秦岚芝的心头,她再也支撑不住,手指剧烈颤抖,上好的欧式瓷杯“啪”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
再说欢乐的能提供野战(野外仿真作战)的农家乐这头,徐子锋自觉脸上无光,吃午饭的时候都故意避着陆雨舟,离她远远的,而陆雨舟的暴食症可能还没有痊愈,居然为了一小蝶只在他们这桌出现过的酸豆角,从餐厅的对角线上一路杀过来。
她双目盈盈地看着他,“徐总,这个酸豆角你还要吃吗?能都给了我吗?”
徐子锋被心爱的姑娘这样软声细气地央求着,豪气顿生,恨不能立马点烽火戏诸侯,更何况是区区一碟酸豆角,他一挥手,招呼老板过来,“你们这个酸豆角还有吗?有多少来多少,剩下的打包带走。”
老板囧囧地跟他汇报,“抱歉,徐总,酸豆角已经没有了,就剩这么点了,都在这了。”
徐子锋挥在半空的手僵立在了风中……
陆雨舟眼巴巴地看着老板:“那酸萝卜还有吗?”徐子锋从风化中恢复过来,一齐盯着老板。
老板擦汗,“萝卜也就腌了今天的量,刚刚都端上桌了。”
徐子锋:……
陆雨舟不死心,“酸茄子总还有一点吧?”
老板也很想shi,“酸茄子在坛子里还没酸。”
陆雨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怏怏地回对角线那头去了。徐子锋猛然间领悟了一个道理,虽然他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生赢家,但在爱情这件事情上,他绝/逼是一个霉运附体的残疾儿啊。
残疾儿童身残志坚,越挫越勇,下午的足球比赛照常开场。
徐子锋中午吃了满满一肚子鸭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自觉可以满血踢个整场没问题。
足球是大多数男人的心头好,不用杨秘书过多动员,从上午的晕车里恢复过来的小伙子们踊跃参与,个个摩腿擦脚,自觉就是贝利在世。
女同事们自觉在场边的树荫下站成一溜儿,给场上的热血男儿加油鼓劲。
足球一样是徐子锋曾经的强项,他参与的校园足球队还代表学校拿过江洲的中学生足球联赛冠军呢,陆雨舟的情书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千百次的回眸中,必然有不少是奉献了给了在绿茵上驰骋的少年的。
徐子锋得意地想,今日就叫你陆雨舟再重温爷当年的雄风!
徐子锋意气风华,率先开球,只见他的右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腰腹肌肉紧绷,肩膀微向右倾,年轻雄性的力量在这一刻完美迸发!
然后……
球沿着一道诡异的弧线,贴着地面飞出了2米,就再次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了……
现场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徐子锋铁青着脸,静默了两秒,仰天怒吼,“杨思纯!你tm给我找个漏气的球是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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