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想死不能,想活不易的那种活?”许仙讥笑,自己不会死,可会逼供。
“只要你说老实话,奴家保证你活得开开心心。”
“我在京城里句句属实,你们不相信我,让我奈何?”
“那奴家只好出手哪,”崔念奴说完,绸带也就舞出。四人当中,只有她未起杀心,可有她在边上相助,许仙又变得无比的危险。
打斗终于惊醒了所有人。
最远处的四顶帐蓬里也走出六人。
其中有一个正是许仙不知相信或是不相信的秦素儿。
她眺目一看,不由咦了一声,急忙走过来。
看到她过来,其余五人也随着过来。
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奇怪地问:“秦师妹,你那把青梧剑怎么在那小子手中?”
“他啊……郭师兄,他揭开了我的面纱……”秦素儿小声道。
“就是他?很弱啊。”中年人奇怪地说,秦素儿临下山时,瑶池门中一个善长巫术的大长老给她卜了一卦,说了那句谶语。知道此事的不多,不过郭师兄是九天门中的天之骄子,恰巧知道了这件事。秦素儿天赋出众,下山时岁数很小,就修到了聚元中期,但也不是无敌的存在,能揭开她面纱的人中原有之,可许仙似乎太弱了,怎能有本事揭开秦素儿的面纱?
“他啊,他前年春天只是一个普通人,秋后便到了练气第五层,去年春天修到练气第六层,一年不见,又似乎有了长进。”秦素儿替许仙辨解道。
修为是低了些,可这个速度就是秦素儿也有些望尘莫及。
“那也不错了。”
秦素儿未说话,他可是赵有正,天阴体与皇宗结合的后代,若天赋差,能是大长老谶语中的人吗?
然后两人盯着战场。
许仙被四人所困,情况危急,无暇他顾,崔念奴眼角却瞟到昆仑门中的人也出现了,这个无妨,主要秦素儿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曾将许仙带在身边。许仙所说的那些话,她不相信了。于是她使出了真本领,四人当中真正功夫最好的非是韩落,而是她。
仅是崔念奴一人,许仙就难以对付,况且还有三人在边上联手夹攻。崔念奴一使出真本领,许仙渐渐吃不消。但压力有多大,反弹有多大。将他逼到悬崖上,许仙反而少了许多顾忌,招式大开大合,嘴中说道:“子为亲隐,义不得正,君诛不义,仁不得爱。虽违仁害义,法在其中矣。剑即是法!”
做子女的要为双亲隐违,那么道义就不能公正落实。君王只好诛之不义,可违背子之孝,仁就不能爱人。不过违了仁害了义,却符合礼法。但世道如此,礼法都不管用了,只好用剑来做法!
随着一声喝,许仙手中剑势再度一变,变得无比的端庄,不但他体内的真气随之流动于剑尖,连吸纳的浩然之气也流于剑尖之上。
四人齐齐被他这一剑逼退。
“天若有情天若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天地无情,视万物若刍狗,但人间自有公道在,沧桑我也去寻!”
剑势再次一变,宛若一只精灵,顽强地在绸带、刀、剑、索四把兵器里舞动着,跳跃着,寻找着。其实这时许仙终于产生巨大的脱变,这一招正是秦素儿剑谱上的独上云台,可让许仙一变,变得秦素儿都认不出来。而且这一招充满着儒家那种浩荡之气,青帝功法中的那种宏正之气,虽然许仙处境危险,却象一个翩翩贵公子在四人联手夹攻中潇洒舞动,自有一番高贵堂皇之象。
看到这一招,中年人终于色动,道:“秦师妹,真的不错,没有想到我临去北国之即,还能看到这样的天姿少年,不管能否得到遗迹,这趟也值了。”
这一招,已入了他的法眼,尽管两人修为不可同日而语。
秦素儿眉毛紧锁,心中喃喃道:“王者之剑?”
不知道许仙的身世,只觉得这一招无比的雅正,富有法度,气象万千。似乎这一剑就如他所说,是法,是人道,是公道。
知道许仙的身世,看了这一剑,难免就会往所谓的王者之气,王者之象上想……
但这一招换来的优势,很快又淹没在四人夹攻下。
实际上这一战,让场中许多人心折。场中高手无数,可许仙小啊,而且成长速度几乎是肉眼都看到的,战之初与战到现在,许仙几乎完全成了两个人一般。
有几个没徒弟的,看到许仙灵气逼人,成长的速度,都惊艳地动了收其为徒的心思。
崔念奴绸带将许仙困住,其他三样兵器一拥而上。
没办法了,这一战若不胜利,魔门丢的脸面太大,崔念奴也使出了十分力气,其他三人更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许仙再次大喝一声,一招剑冲莲花使出,但完全不是剑冲莲花!
与剑谱上的剑冲莲花相比,这一剑变得更加浩然大气,又因战到现在,无一人出手相助,浩大中又带着一份不甘,不甘中又带着一份有去无回的信念勇气,青剑似是要化成怒龙,勇往直前地向崔念奴扑去。
崔念奴只好将绸带舞得水滴不进,但在许仙这一招绞杀之下,绸带生生斩成数段。崔念奴娇叱一声,嘴角吐出一丝鲜血,她已受伤!可许仙到了最凶险的时刻,他一剑将崔念奴击伤,第二个青年的软索却狠狠地砸在许仙后背上。
“谁敢伤他!”秦素儿大喊一声,腰中剑出,人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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