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了一张纸,看完内容,公孙梦未的心,像是被突然剜了出来。火热的心突然被置于冰天雪地之中,曾经的满腔热火被浇灭,疼得公孙梦未站立不稳,连连退了几步,靠在御案旁。公孙梦未的泪水,没有任何征兆,突然滑落,祭月直接看傻了眼。
公孙梦未猛地抹去眼角的泪,双手紧紧抓住祭月的领口,质问道:“朕只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千凝姑娘她抢了我的令牌走了。”祭月吓得咕噜咽口水,说实话,祭月有些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花千凝抢了她的令牌。
“祭月,最后一次机会,手无傅鸡之力的花千凝,是如何打败你这个大内高手的?”公孙梦未几乎暴怒,“你说啊!要是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朕摘了你的脑袋!”
祭月真记不得了,眼见着皇上龙颜大怒,一向愚笨的她,此刻更是大脑打结,“皇上,卑职、卑职真的有些记不起来了,求皇上给卑职时间回想这件事……”
“来人,把祭月带下去,关进暗房!”公孙梦未怕,再晚一秒,她都会想杀了祭月。叫来剩余在宫里的12名密探,各领人马,立刻全速追出去。暗房潮湿阴冷,祭月穿得又薄,身上还绑着麻绳,突然很想哭。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花千凝会把自己绑起来的?祭月真的是记不得了,就像是醉酒后的记忆,没了一大截。
宫里,公孙梦未立刻去了落花苑,此刻天色也是微亮,不知是不是因为屠苏昨夜来折腾,如意心烦意乱,几乎是一夜未眠。听玉琳说皇上驾到,如意忙起来,这一大早,皇上来这里,定是凝儿出了事,这是如意的第一感觉。
果然,如意听到公孙梦未说花千凝离宫出走,她好半天回不过神,明明听清了公孙梦未说的话,却没有办法理解。即便读了那最后的书信,如意还是无法理解,花千凝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恨公孙梦未?呵呵,算了吧,这定不是真实的理由,瞧着公孙梦未震怒而又悲怆的神情,“皇上当真以为凝儿是因为恨皇上,才出走的吗?”
“呵呵,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理由?”公孙梦未心底凉凉的,缓缓地摇摇头,“难怪她最后这两天,一句话都不同我说,呵,原来,是一直在伺机逃走。”花千凝,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伤我?为什么她真心对待的人都要反过来伤害她。
呵,凝儿,你看见了吗?最懂你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我。就算这样,你还要喜欢皇上吗?公孙如意在心底问花千凝,可是那人已经不见了。凝儿,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连跟我告别都舍弃了?我在你心底已经可有可无了么?如意将信叠好,只说:“皇上,如意想出宫去。”
理由,已经不必说了,如意相信公孙梦未知道,公孙梦未连连哼笑几声,似是心灰意冷,“走吧,走吧,都走吧。”出了如意的门,公孙梦未步子突然定住,转向了一旁的偏房,也就是花朝住的地方。
翠儿一直守在门口,见皇上过来了,忙跪下请安,“花朝呢?”翠儿忙挪动膝盖,让开一条路,“一直在房里呢。”
“她不曾出来过?”
“是。”
“你的病好了?”公孙梦未想起花千凝还好心给翠儿拿药的事,对一个奴婢都能如此良善的人,怎么会如此待她。翠儿受宠若惊,“是。”
说话间,花朝出来了,“皇上心情不好吗?”花朝施礼后,公孙梦未一把拉起她,将人拢在怀里,清冷地笑着,悲怆地问:“你喜欢朕吗?”
花朝脸一红,垂下眸子,微微偏过头,害羞地说:“普天之下,有谁会不喜欢皇上吗?奴婢自知身份低贱,不配喜欢皇上。”
“呵,你会只喜欢朕一个人吗?”
“若是能得皇上垂怜,是奴婢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花朝愿把自己的所有交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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