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来,跟我进来。”公孙梦未心疼地拉着人进来,嗔道:“天气怪冷的,怎么老是站在外头。”抬手给花千凝擦眼泪。花千凝望着眼前这个人,那是一种很复杂,难以言喻的感觉,好似曾经很熟悉,而这种感觉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只是有一种意识在暗示她:她排斥这个人,她恨这个人。祭月的话还有残留,花千凝想起,便微微躲避开,向外望,瞧见祭月还在死命盯着她。
“小东西,你昨儿个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还在难受吗?”公孙梦未也跟着难过,花千凝只是摇摇头。公孙梦未抱住花千凝,“如果不是难受,那是在和我生气吗?生气就罚我,莫要不理我。”花千凝还是摇摇头,目光越过公孙梦未的肩头,依旧望着祭月。祭月真的怕花千凝随时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举动,可瞧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皇上,她要说花千凝想复仇谋反,皇上肯定不信。
拜月,你快回来啊,回来告诉我,该怎么办?祭月心急如焚。花千凝突然冲她挥了挥手,比了个酉时的时辰,然后指指祭月,又指指自己,拇指对着弯了弯。祭月大概读懂,花千凝是想说:酉时,我们见面。祭月点点头。
酉时,公孙梦未在批阅奏折,花千凝同祭月站在外头。花千凝将趁着公孙梦未用膳,她歇息时写的书信交给了祭月,深深地望了一眼,又回到寝房内。
书信写着:祭月,我不曾想过复仇,你相信与否,我无力阻止。有什么事正发生在我身上,好像有什么控制我一样,现在的我,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也怕我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来,伤害她,我同样心痛,你说得对,没有人可以在喜欢一个人时,同时伤害她。以前的我对皇上,许是已经动了心,只是我不愿承认,现在的我,开始淡忘那种感觉,我好似选择性地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怕事情会越来越失控,所以,我得做点什么阻止这一切。这件事,我现在只告诉了你,请保守秘密,如果可以,想办法,阻止这一切。还有一点,我不曾说,现在的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祭月看得头大,花千凝到底什么意思?是在演戏?是在耍她?还是真的不能说话了?花千凝是不是天生患有精神方面的隐疾?祭月始终都觉得,花千凝不太正常呢。
公孙梦未今天格外的烦躁,莫名的躁意,不知道是因为花千凝,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太后寿辰。公孙梦未让祭月宣花朝,想欣赏歌舞排解忧愁,哪知,又添不顺,翠儿说花朝姑娘也病了,此刻正卧床不起,已经一天未出门,刚服了药躺下歇息了。祭月原本还想进去问问情况,想想人都睡了,便嘱咐翠儿好生照顾。祭月无功而返,公孙梦未摆摆手,让她下去,花千凝早已躺下歇息,公孙梦未却烦躁地根本不想躺下。
这躁意,很快,公孙梦未就找到了缘由,也许,那是因为她们母女连心。荣国寺随行护卫连夜赶回送口信,说太后娘娘突然病倒。公孙梦未连夜赶往荣国寺,让祭月守着花千凝,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花千凝的心底萌生出来,她拉祭月进来,用写字的方式同她交流。
花千凝:祭月,放我走。
“不可能!”祭月一口回绝,“皇上让我照顾好你,不能有任何差池的。”对于君令,祭月是誓死都会服从的好下属。
花千凝:我说过,我会越来越失控,我怕自己说不上何时就会失手伤了皇上。
祭月这次没有立即开口,其实,花千凝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让她离开自生自灭,一切看天意。若不然,留在宫里,照这样发展下去,花千凝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皇上那里,没法交代,祭月还是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放你走。”祭月没办法在知情的情况下,违反皇上的命令。
花千凝:祭月,所以,你想看着我伤了皇上,然后死在宫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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