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从眼角滑落,花千凝的视线开始模糊,连公孙梦未的表情都看不清了,但她的声音反而更加清晰了,“我信。”公孙梦未单手拍了拍花千凝的肩膀,手疼,加上心疼,“我信,别哭。”
花千凝低头,双手抚着脸颊,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很浓很腥。花千凝低头,手心并无异样,她手心的血迹,公孙梦未早就帮她擦去了,擦去泪水,清晰地看见她手臂的衣衫被血染红,“怎、怎么会有血?”花千凝惶恐地望着公孙梦未,见她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她越发地觉得哪里奇怪。
换了以往,公孙梦未早就会把她抱入怀里,可现在……公孙梦未单手背在身后,嘴角带着噙着一抹笑,但眼底的疲惫和苦痛,还是被花千凝瞧出来了,“是、是你的血?”
“……”公孙梦未嘴角动了动,本想脱口说不是,花千凝抓住她的肩头,“你不许骗我!”
对上花千凝认真而专注的眸子,公孙梦未的谎话说不出,垂下眼眸,轻声说:“恩,是我的。”
“是、是我伤了你?”花千凝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公孙梦未没有说话,似是一种默认,花千凝缓缓地摇头,身子同时往后靠,“真的是我,真、真的是我……怎么会这样?”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像是在质问公孙梦未,“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想过杀你,从没有!”像是怕不被信任,花千凝一遍遍强调。
“我信,小东西,我信。”公孙梦未安抚她,“伤得不重,不碍事的。”
“你别碰我,别、别靠近我。”花千凝突然觉得自己很陌生,她怎么会做出自己都不曾想过的事,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什么,“我、我是用什么伤了你?”一把匕首在桌上,并没有血迹,左右转头时,发丝垂下轻摆,花千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摸摸自己的脑后,簪子真的不在了!
“我的簪子?”花千凝不可置信地望着公孙梦未,“我是用簪子吗?”
“嗯……”公孙梦未往前靠一点,花千凝就往里面躲一点,最后已经嚷嚷了,“你不要靠过来!”花千凝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发狂。
“小东西,”公孙梦未完好的手摸到被子,慢慢地伸向花千凝,“别惊慌,我真不碍事。”
“你快去宣太医啊!”花千凝瞧着公孙梦未缠绕手心的药布已经透了,使劲往一旁靠,明明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你快去啊。”话语最后已是哀求。
“我不去。”公孙梦未不敢再乱动,怕刺激到花千凝,“你要是心疼我,你就帮我包扎,要不然就这样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对峙许久,谁都不肯让步,公孙梦未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似乎伤口很疼。
花千凝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的手最后放开,缓缓爬过来,跪在了公孙梦未的旁边,俯身下去,小心翼翼去解开胡乱缠绕的药布。公孙梦未没有动,任由花千凝摆弄她,花千凝说怎样,公孙梦未就配合。
“手抬起来一点。”
“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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