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凝挣扎动作虽然激烈,但奈何力气实在抵不过公孙梦未,最后力气耗尽,她突然放弃了挣扎,咬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公孙梦未的气息急促,头埋在花千凝的肩头处喘息着,花千凝突如而来的温顺让她的心口骤然疼惜,她真的不愿如此,可花千凝一再地激怒她。
“梦未。”花千凝突然开口叫道,公孙梦未昂起头,俯视花千凝,“怎么?”这似乎是花千凝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花千凝的气息还不稳,声音透着绝望和无力,她在极力克制,但身体依旧是在发抖。
公孙梦未眯着眼眸望向身下的人,忽然轻笑出来,无谓地问:“你在意这个吗?”
花千凝偏过头,似是在犹豫,最后叹息似地说:“你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忽冷忽热说的应该就是公孙梦未,她可以好到花千凝觉得公孙梦未是真心待她好的,但坏的时候花千凝也切实能感受到公孙梦未对她的恨意。说来说去,还是年少时的不懂事,公孙梦未百般亲近,她千般拒绝。现在想想,当初为何就那般拒绝了呢?花千凝凝思。
其实,她一点都不难以捉摸,因着你从没有花心思在我身上,哪怕是现在,你的心里念的恐怕都是如意,这话,公孙梦未只是在心里酸酸地想。
“千凝,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如意?”公孙梦未问这句话时,面上带着笑意,心底却隐藏着杀机。
“现在不喜欢了。”花千凝用了限定时间的词,公孙梦未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没打算计较,“你没说谎?”
“你信,我说的便是真的,你不信,我说最多都是谎言。”花千凝气息渐渐平复下来,也没了刚才的慌乱。
这话倒是也有理,公孙梦未从花千凝身上下来,深深地呼吸后,缓了缓声音,“我信你。”花千凝无奈地想,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公孙梦未给花千凝盖好被子,自己揽人进怀,轻不可闻地说:“虽然我信你,但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对如意,是不是真的淡如水了。”
花千凝也在心里问自己,说是淡如水不过是骗人,毕竟那感情累积已久,怎能轻易就淡去。可若说真如当初那般浓郁,也是假话,从离别那日起,感情不知为何就渐渐淡了,有过绝望,愤怒,但心底冥冥中似乎料到了会是这般。只是,还不甘心,不明白,所以,不愿放手,这次,见了面,如意当真不是从前的如意了,花千凝也明白,自己也不似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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