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皇上今日心情似是不适,晚膳时还饮了酒,你现在进去极有可能被罚,你还要进去么?”拜月淡笑着问。祭月回头望了望门口,还是要进去,拜月无言,抓住祭月,瞧了一眼墙角的花千凝,无奈道:“罢了,我进去。”好歹她常年陪着皇上用膳,所以皇上待她倒不会那般严厉。
“你怎么又回来了?”公孙梦未手里正把玩金杯,睨着跪在下方的人,语气微冷,“朕分明说过,不叫你莫要再进来。”
拜月跪在地上,忙回:“皇上,花千凝在外候了一个时辰了。”听见熟悉的名字,公孙梦未瞬间清醒了不少,不过仍是说:“让她在外面候着便是,一个丫鬟值得你们大题小作?”清冷的声音透着威严,拜月心里暗骂祭月,退出去后她也确实把祭月骂了。
花千凝本就一直没有好好歇息过,饥饿乏困,寒意起初让她清醒,但是冷过了头,她开始犯困。花千凝也料到了,公孙梦未极有可能就是故意如此,她恨自己,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她岂能放过。倚着墙角,花千凝思绪越来越迟缓,脑袋发沉,两腿因为站得太久发酸,身体渐渐向下滑,最后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头埋在双膝之间,没了动静。
“拜月……”祭月瞧着似是睡着的花千凝,好心道:“若不然叫她先回去罢,这般迟,皇上今日定是不会宣她了。”
“皇上的心意,你又如何知晓。”拜月白了祭月一眼,低声道:“你少多管闲事,你我一起随着皇上这么多年,皇上什么脾气你不了解么?”祭月嘴角动了动,还是静默了。确实,皇上还未登基时,脾气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看似温顺却又很有主意,她鲜少发火,但怒极一次,便让所有人都怕了。但,祭月分明记得,皇上还年幼时,心地十分纯善,她陪着皇上游玩,哪怕踩死一只蚂蚁,皇上都会难过的。只是,不知何时,随着年龄渐长,皇上的脾气越来越阴郁,尤其每次朝拜回来,整个人会消沉多日。
子时已过,未清宫大门外会有侍卫守着,拜月和祭月就可回到各自的房间轮流休息。拜月先行回房,嘱咐祭月快着点,祭月搓搓手,轻轻拍了拍花千凝,“千凝,若不然你今儿个先回去罢,子时已经过了,皇上该是不会宣你了。”
“哦。”花千凝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祭月见她醒了也就放心了,说道:“你快些回去,现下天气正寒,回去饮些暖汤再睡,免得着凉。”祭月瞧着花千凝一身单衣,犹豫半刻,终是双手摸向自己的颈部去解自己的斗篷,手突然被握住,拜月不知何时出来的,冷着脸对祭月道:“跟我回房。”
花千凝自顾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浑身已然麻木,倚着墙壁站想走动暖和一下,拜月出声道:“皇上叫你候着,哪个准许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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