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心疼的看着蒙之衍身后的剑伤,接过司寇长青递来的药,涂抹了上去,叹了口气道:“可知道是谁?”
蒙之衍扯了扯嘴角,许是牵扯到伤口,疼得皱了皱眉头,忍痛回答:“他不肯说。不过他自称和我师父亦师亦友,而且很熟练师父的绝技阴阳掌,但是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此人。”
一边的司寇长青微微皱起了眉头,听闻出事,他第一时间赶来,好在蒙之衍的伤并不严重,剑只是刚入肉,倒是老二受了轻微的内伤,需要调理,听蒙之衍所说,司寇长青抬步走上前道:“从伤口看来,此人确实不想伤你。”
蒙之衍点了点头,毕竟是习武之人,所受之伤轻重他还是有数的。
黎然沉默了,许久问道:“之衍,你的师父究竟是谁?”
蒙之衍低沉了半晌才悠悠的说道:“师父叫楚轩,人称梦玄子。”
“什么?梦玄子是你师父?”一边的司寇长青轻呼,一脸的诧异,低喃:“难怪你武功这么高!”
黎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司寇长青,她猜到蒙之衍的师父定然是个人物,倒是没想到会引发司寇长青如此大的反应。
司寇长青叹息一声,看着黎然叹气道:“然儿可能不知,这梦玄子年轻时便号称梦公子,行侠仗义,行走于江湖,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据说他来无影去无踪,能见之一面,便足可在江湖立足了。后来传言因为与沐家结怨便退隐了,自此便绝迹于江湖,再无任何消息了。”
黎然眨了眨眼睛,看着蒙之衍,轻笑出声:“倒是没想到,你的师父如此厉害!”
蒙之衍苦笑的低下头:“师父年轻的时候与母后在江湖相遇,自此便结下了结拜之义,父皇打天下时,师父也是尽了力的,只是因为母后的事,师父便与父皇、沐家断了关系,直到有一天师父到皇宫找到我,并偷偷带我离开,与我缔结了师徒情分。”
黎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来那楚轩也是个多情的人,说是结拜之义,想必那其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情,一份寄托吧!
“师父早在两年前便因病仙逝了。”蒙之衍顿了顿继续道:“我曾派人来司寇家叩请老祖宗出山救治,可惜被拒绝了。”
司寇长青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老祖宗的事我们也无法做主。”
“算了。”蒙之衍摇了摇手:“人各有命,何况师父当时也无求生之意,若不是为了我,怕是早就无心而活了。”
“既然如此,你师父定不会隐瞒你什么,何况那样一个白衣人,亦师亦友的说法,不可尽信。”黎然摇了摇头,低吟着,许久又抬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完全有能力杀了我们,却没有,只是要我们离开,可见他是有顾忌的,或者说他并不是真的想杀人。如今搬出你师父,难道你不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故意让你相信,然后不再怀疑便离开。”
“我也曾想过。”蒙之衍点了点头,“可是阴阳掌如何解释?”
“这个可以解释!”司寇长青眼前一亮,突然悄声问:“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江湖上曾有一个怪人,善于盗学别人的武功,倒不是真的盗用了,只是学外在。”
“你是说陈老怪?”蒙之衍顿时如当头一棒,猛地抬头,灼热的看着司寇长青。
司寇长青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我刚才在检查老二伤势时就有所猜疑,若真如你所说,阴阳掌的伤害绝不是他现在这样的伤势,可是老二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这,你不觉得奇怪吗?”
“若真是如此,那?”蒙之衍懵了,这是何故?
“因为他只是想让你相信他,然后离开!他不想伤害我们,换句话说,这个人,他定然认识我们其中一人!”黎然冷静了下来,静静的分析。
“可是我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他的气质不凡,神情淡然,实在没有什么破绽!”蒙之衍摇了摇头。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黎然沉下声:“他明知是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不仅没杀我,而且他那离去的最后一眼中,全然是敬重之意,丝毫没有杀意,这不符合一个做大事之人的想法!”
司寇长青点了点头:“然儿说的不错,若是如此,你们如何办才好?”
“离开!”黎然坚决的看向蒙之衍:“他今次放过我们,或许真的有什么内情在里面,但若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中参与,那么必将激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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