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摄政王赵璟的贴身之物,放眼看去,整个大祁国也只有这么一块。
这深更半夜的,眼前这个完全叫不出名姓的俊美男子,突然拿着摄政王的令牌来刑部大牢,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几个狱卒的心中虽有纳罕,在看到摄政王的令牌被亮出来的那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屈下膝盖,给来人行了个跪拜大礼。
那人神情淡漠地看了几个狱卒一眼,冷声道:“我奉王爷之命来刑部问白正杰几个问题,你们前面带路。”
几个狱卒没想到这人要见的居然会是白正杰。
作为大祁国的叛臣,在案子没定下来之前,任何人,包括当今皇上和太后都没有权利用这种私下的方式来刑部见人。
眼前这位虽然身上穿着护军参领的官服,可此人的出现太过神秘,就算手中拿着王爷的贴身令牌,若不是王爷亲到刑部,这几个狱卒也不敢随便把人给带进去。
就在众人犹豫之间,那护军参领的面色微微一沉,眸中迸出两道严厉的光芒:“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想违抗王爷的命令?”
这个所谓的护军参领不是别人,正是夜潜摄政王府,冒险趁赵璟洗澡的时候,从他浴室里偷出这块可以顺利潜入刑部通行证的白洛筝。
虽说以她的功夫闯进天牢并不算什么难事,但为了避免引起过多的麻烦,她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既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刑部,又不会引起旁人的恐慌。
而赵璟那块如王亲临的令牌,正好可以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对方身上有这么一块逆天的东西,还多亏了她带着前世的记忆。
不管赵璟的身份是皇帝还是王爷,他的爱好并没有随着他身份的改变而发生改变。
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贵为天子的赵璟,手中就握着一块如朕亲临的通行证,随时差遣他身边的心腹为他四处奔波效犬马之劳。
她只是抱着试看看的心态夜闯摄政王府碰运气,事实证明她的人品非常不错,一下
子就被她发现这块令牌的存在。
她必须趁赵璟还没发现令牌丢失之前见父亲一面,只有亲口听她爹道出事实,她才能为下一步如何去走提前做好打算。
白洛筝这一皱眉,确实把那几个狱卒给吓了一跳。
有着十年带兵经验的白洛筝,早就练就出一脸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仅仅是一个严厉的眼神,就让那些试图阻挡她前进脚步的狱卒退避三分。
几个人心里在这一刻都产生了相同的想法,也许,这个俊美年轻的护军参领,的确是带着王爷的命令夜审刑部,准备从白正杰的口中问出一些什么。
他们不敢轻易怠慢,在白洛筝一个又冷又硬的目光逼迫下,乖乖将她带进天牢,直抵关押着白正杰的那间牢房。
当白洛筝隔着厚重的铁门,看到牢房里脚带铁链,身穿囚服的父亲时,心头顿时泛出无限感慨和酸楚。
她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犹记得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自从东吴试图对大祁作乱以后,父亲就成了一只彷彿永远都停跌不下来的陀螺,常年驻守于边境,就算偶尔因为公差回京城,也只是回府与家人匆匆见上一面很快就会离开。
这样一心为朝廷,为百姓,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忠臣,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人冠上叛国贼的罪名。
这一刻,白洛筝无法抑制心底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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