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平时不沾烟草,此时为了驱蛇,不得不硬着头皮抽了一口,烟一进肚,立刻呛得涕泪横流,咳嗽不止,牛二柱暗自好笑,可笑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了,他听马五这声音可不正常,细声细气的,怎么听都像个女人,大少心中一动,莫非马五这人真有蹊跷?牛二柱刚想到这儿,就不敢往下细琢磨了。房梁上还趴着一位,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儿。马五被烟呛得头晕脑胀,再也不敢尝试,只是把烟吸进嘴里,又赶紧吐出来,半点儿不敢下咽。两人呆的这屋儿本就不大,门窗又关得死紧,两个大烟囱一起吞云吐雾,不一会儿便烟气缭绕,如同下雾一般。牛二柱顾不得眼泪直流的马五,暗中抬头看那大蛇,只见那蛇全身颤抖,在房梁上来回乱爬,焦躁不已,似乎急于逃出此地。大少心中得意,手里却是不停,一根接着一根,抽的不亦乐乎,那蛇越来越焦躁,却似乎被烟草熏晕了头脑,再也找不到来时的出路,只在房梁上不停乱窜。
牛二柱哪里肯就此罢休,他早已做好了打算,这蛇虽然不知来历,却必然和那神出鬼没的老头有关,看这东西的身量形貌,必是不可多得的异种,一旦被烟草熏晕,掉下房来被两人捉住,老头恐怕也舍它不得,八成会设法相救,自己正好借这个畜生做诱饵,逼老头现身,把这地狱一般的所在闹一个地覆天翻!
牛二柱打算的虽好,可也有不愿意的,马五第一个就受不了了,这屋里浓烟阵阵,喘口气儿就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哪里还呆的了人?马五为了驱蛇,原来也能勉强忍受,本以为那蛇受不了烟味儿,必会设法逃走,谁知畜牲哪能事事遂人的心愿,竟然只知道没头苍蝇一般乱撞?按理说就算这蛇不走,满屋的烟味儿也能将它熏个半死不活,掉下来任人处置,可这蛇形体巨大,体貌怪异,也不是个凡种,看意思已经有了道行,竟然半点没有掉落的迹象。马五再也忍耐不住,牛二柱要是再抽,那蛇没怎么样,自己只怕就要死在这儿了。想到此处,马五恶狠狠瞪了牛二柱一眼,也不和他搭话,猛然一回身,右手一扬,一颗还在燃烧的烟头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火光,直奔怪蛇而去!
马五可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年龄不大,功夫极高,尤其以轻功暗器独步武林,情急之下这一出手,自然非比寻常。那点烟火快如流星,急如闪电,飞动间隐隐带出一股劲风,一眨眼飞到怪蛇面前,那蛇早被两人的烟雾逼得不知所措,见一道火光飞来更是乱作一团,想要用蛇尾将那东西拍走,无奈房梁间低矮狭小,蛇身粗大,动转不得,惊慌间无计可施,只好将怪嘴一张,把烟头一口咬住,这一咬可就坏了,那烟头火还没熄,蛇嘴里又都是极为细软的嫩肉,当下被烫的嘶嘶乱叫,烟头虽是又轻又软的东西,无奈马五手劲极大,打暗器又是一绝,临出手已经加了些暗劲,尽管被蛇咬住,依然冲力十足,竟几乎把蛇牙撞断。怪蛇疼得猛一吸气,它可就忘了,那是烟头,这一吸不要紧,一股烟袋油子味儿直扑过来,将大脑熏得七荤八素。怪蛇虽然常年被人驯养,有了些灵异,不是寻常蛇虫之辈,此时却也忍受不住,嘴里一声怪嘶,全身瘫软,扑通一声跌下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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