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恒云离开之后,厉秋风越想越不对劲,急忙穿好衣衫来到燕独飞房郑此时燕独飞还未歇息,正自盘膝打坐。听得厉秋风叙述方才之事,不由得沉吟不语。厉秋风道:“燕先生,你看这庄恒云是余长远派来试探在下的,还是他真是东厂的人?”
燕独飞缓缓道:“此事一时之间也无法确认。庄恒云名列五虎之中已有多年,若是东厂这么多年前便布下棋子,恐难有人相信;若是余长远派他来试探厉兄弟,这事办得又过于做作,不像余长远这种老狐狸所为。”
厉秋风点零头:“东厂眼线密布,这倒是事实。只是以庄恒云的武功地位,屈身做东厂的走狗,让人殊不可解。至于余长远那边,此人志大才疏,空有一身武艺,若以心计而论,远远不如五虎山庄其余四人。我瞧这四人各怀鬼胎,他们公推余长远为首,只怕是想让这老子当傀儡,一旦事情不妙,便要余长远顶锅。”
燕独飞道“厉兄弟所言极是,不愧是官场上滚过来的英雄豪杰。方才厉兄弟对付庄恒云的手段最是精妙。他若是东厂的属下,认定你是锦衣卫的密探,这一路上自然是多有照应,正好方便咱们做事。若是余长远派来试探厉兄弟,此行可算一无所获,回去禀报余长远,这个老家伙对咱们也会放松警惕,倒省却不少麻烦。厉兄弟,这一路上咱们只须静观其变,让五虎山庄这帮蠢货冲在前面,你我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哈。”
次日一早,朱明用人皮面具给燕独飞和厉秋风易了容,众人又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即登马上路。最前面是两名庄丁骑马探路,然后是周敬和朱明带着几名庄丁在前,五辆大车在中间,剩余诸人跟在后面。
五虎山庄在当地势力极大,买下了好大一块土地。一行人直走了两个时辰,才出了五虎山庄的地界。余长远大声吩咐道:“再往前就是通州地面,大家须得心在意。”
又走出半里多地,前面的大车忽然停了下来。一名探路的庄丁骑马飞奔而来,见到余长远后滚鞍下马:“启禀大庄主,前面有人拦住去路,点名要找大庄主话。”
“老四和老五为什么不出手打发了他?”余长远哼了一声,心下颇为不满。
那庄丁道:“四庄主和那人交谈了几句,吩咐人请大庄主前面话。”
余长远道:“老二,你带人留在后面,老四你前后联络,须得心在意。燕先生和厉老弟随我到前面走一遭罢。”
几人快马奔到队伍最前面,但见周敬和朱明勒马停在当地。数十步开外,一匹白马上坐着一名青衣人。这人头戴深笠,四沿垂下白纱,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看清他背后斜斜背着一柄长剑。
余长远骑马到了朱明身边,低声道:“老四,这人什么来路?”
朱明低声道:“他是马空空的朋友,有几句话与大哥听。”
“马空空?”
余长远一怔,转头问周敬:“老五,马空空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周敬摇了摇头道:“马空空一向独来独往,没听他家中有什么亲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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