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救活月黯,此举纯属意外,更是一次要命的尝试。
当白丁山提及什么仙力的时候,她猛然就想到了自己修炼的内力能压制儿子体内的怪异能量。
她知道她这内力跟别人很不一样,当时,她就想,这内力配合她这针灸,有没有可能将月黯身上的毒给逼出来。
于是,这才有了接下来的尝试。
出乎意外,果然有门。
只是,惊喜不到片刻,她就悲哀地发现,毒已攻入五脏六腑,她眼下体内的内力,还太微弱,想要全部逼出,简直就是在玩命。
不管如此惊险吧,总之她是坚持了下来,拼到内力枯竭那一刻,总算是将人从鬼门关里给拉了回来,而她自己也终于倒下。
如此拼,她当然不承认是因为月雅公主送她那雪莲,而是她这善心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摁都摁不注。
听说,她昏迷后,是荣小王爷给她输的内力,进行调理,她才能恢复地那么快。
哎,说实在的,她不喜欠人人情,尤其不喜欠荣小王爷的。
这位主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荤冷不忌的,大人不言谢啥的,跟他压根就不搭,还不知道要她怎么偿还呢。
不过有句话说的也很好,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就这样吧,她这小身板总共也没几两肉,只要不嫌塞牙,尽管放马过来吧。
大月国,内乱刚平,局势不稳,需要安抚,很多善后工作要做,月黯和月雅自是不能再在大荣逗留,辞别大荣皇上,启程准备回国。
城门外的官道上,站立着十几匹骏马,高大威猛,气势凛然,不时吞吐着鼻息。
大风吹拂,尘土飞扬,衣衫纷飞,猎猎作响。
宝春牵着儿子,赶来送别。
月牙将手中的缰绳,交给武延,走到宝春的跟前,猛地将人抱住,紧紧的,眼眶微红,“今日一别,下次再见,还不知何年何月。”
“这么舍不得我,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宝春故意笑着调侃,“你放心吧,总会再见的,说不定那天我就道大月国骚扰你去了。”
月雅愣住,放开她,斜了她一眼,“你就忽悠吧,你以为这是说话呢,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就到了?”
宝春挑眉,“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怕我去叨扰似的,我还告诉你了,我这还真待去。”
月雅认真地问,“为什么?难道你这么快就在大荣混不下去了?”
“去你的,你才混不下去了呢,本公主不知道有多如鱼得水。”宝春反驳。
月牙笑,“我看未必,皇宫里,京城里指不定有多少人惦记着你,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呢,光我知道的那安阳公主就不是那么好对付。”
宝春叹了口气,“没办法,人太优秀了,就容易遭人嫉妒。”
这一副自我感觉不要太好的模样,让周围的人,不由嘴角抽抽。
月雅讥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你还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的么?”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我拼了命救了你们一次又一次,俗话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你说说,我救了你们几次?别说涌泉了,我看汪洋大海来报都不够,所以,别以为路途遥远,就想赖账,说不定哪天我就找你们讨债去了。”宝春一本正经地说。
“还汪洋大海,你也不怕淹死你。”月牙笑着说。
“怕啥,咱会游泳呢。”宝春说。
两人笑闹时,月黯走到了宝春跟前,右拳放在左胸,行了个礼,“公主的救命之恩,月黯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以后若有差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宝春楞了楞,冲月牙眨眼,“大皇子就是不一样,不像某些人,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月黯抬头,“父王曾说,安平公主对我朝有大恩,若是到了我大月国,必以与月雅同样的规格待之。”
宝春楞了楞,干笑了下,“大王严重了,安平愧不敢当。”
月雅哼了声,“这会儿知道谦虚了,刚才可还汪洋大海呢。”
“那不是说你的么?”宝春笑道。
月雅蹲下身,看着小酒,“干脆你跟我去大月国算了,跟着你娘亲,迟早学坏,你不是爱吃鸡么,咱们大月国的鸡也不差,更有一百多道做法,天天让你吃的都不重样……”
“哎,拐我儿子干嘛,想要自己生去。”宝春朝武延方向看了眼。
月雅红了脸,不由瞪了宝春一眼,“我就拐了怎么着,小酒你愿意跟我去么?”
小酒想也不想,摇摇头。
“为什么啊?”月牙问。
“她没有我不行,我要是不在她身边,她都活不了。”小酒大言不惭地说。
宝春满头黑线,熊孩子还真敢说。
而周围的人,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这两人真不愧是母子啊,自我感觉一个比一个好。
月雅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看着宝春,“听说过没断奶离不开母亲的孩子,今儿我却是头次听说,离不开孩子的母亲。”
宝春不接她的话茬,反而看向武延,“那就一块木头,你怎么喜欢这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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