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权都沉默的低着头,我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俩都默不作声的站了一会,尽了一份哀思后,王权开口对大妈说道:“大娘,实不相瞒,我们是这老爷子的远房亲戚,本来想看看他老人家,没想到,唉……您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去世的吗?我们俩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大妈看我俩站在那一动不动,刚要转身下楼,听到王权的话又转过身来:“原来你们和老爷子是亲戚啊,哎呀,这人老了,难免有些老年病,据说这老爷子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不过死相倒也安详,也不算走的太难看,唉……”
大妈说罢,便一边叹着气,一边走下楼去,然而就在大妈要踏出楼道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跟我和王权说道:“哎,对了,看着你俩我想起来个事儿,”大妈顿了顿,继续说道:“前阵子好像还有一个姑娘来探望过这老爷子。”我和王权眼睛顿时一亮,王权连忙开口道:“大娘,真的吗?大概什么时候您还记得吗?那姑娘长什么样儿啊?”大妈微笑道:“哎呦,小伙子,我骗你干嘛?这老爷子家很少有人来,大概两个星期前吧,那天也是赶巧,正好我出门,看见走廊里站着一姑娘,大高个,长得挺带劲儿,我刚出门,她就进了对门老爷子家里,我当时还纳闷是不是那老爷子的孙女呢。”听到这,我赶忙接口问道:“大娘,您能在具体形容一下这姑娘有什么别的特征没?”大妈站在楼道口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哎,想起来了,这姑娘眉毛上好像有道疤,当时我还觉得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可惜了呢。”听了大妈这么一番话,我和王权不由得一下子呆住了:是飞车陈!她来这做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大妈看我俩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动静,就嘟囔着走出了楼道口,只剩我和王权神色复杂的站在楼道里。
“走吧,看来我们必须找到飞车陈了。”我叹了口气,对王权说道。
王权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出了老爷子家所在的走廊。
刚走到楼梯口,王权突然拍着大腿道:“不对!”
我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不对?”
“你刚才听没听那大娘说什么?”王权紧紧的盯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光芒,搞得我浑身汗毛倒竖。
我虽然心中纳闷,但也知王权这小子粗中有细,连忙开口问道:“你小子发现什么了,赶紧说来!”
“那大娘说,老爷子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然而还说了句死相很安详,这不对啊,心脏病突发怎么可能死相安详?”王权一口气说道。
我被他说的一愣,转瞬一想:对啊!心脏病突发一般都死相极其狰狞,可是那大妈却说老爷子走的挺安详,难不成,老爷子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另有原因?而两周前飞车陈还来过,莫非是飞车陈……
还没等我想通,王权拽着我就跑,嘴里还嚷嚷着:“走!咱们赶紧去殡仪馆问问,看老爷子出殡那天有什么线索,我感觉老爷子的死不简单。”
在王权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跑到了车边,我赶紧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王权也火急火燎的上了车,发动引擎,向殡仪馆极速驶去。
老爷子家地处北京五环通州区,所以我俩就直奔最近的通州殡仪馆而去。
到了殡仪馆,虽然阳光明媚,天气也依旧热的要把人蒸成人干,但是站在这“生命尽头”的门口,我俩都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进了殡仪馆的大门,我俩就直奔殡仪馆的楼内,往办事处寻去。殡仪馆大楼里面人很多,四处都有低声的哭泣声,让人心里有些透不过气。
左转右转,我和王权终于找到了负责登记的办事处,然而门口的长队却让我们无比郁闷,但也没办法,只好排在队尾,开始了煎熬的等待。
等了大概20几分钟,终于排到了我们。我和王权走到办公桌前,坐在办公桌里面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相貌平平,带着一副眼镜,面部表情是那种殡仪馆工作人员共有的麻木,头也不抬的递过一张登记表。看她这职业性的动作,我俩有些哭笑不得,王权连忙开口:“您好,我们不是来登记死者信息的,是来咨询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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