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厅外面,苏老四等的不耐烦了,左手一挥,一个叫老虎的小头目就带着两个手下冲了录像厅,却始终不见出来,也不见回话,仿佛消失般一样,录像厅的大门依旧开着,黑黑的门洞跟张开的大嘴一样。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飞机掉进百慕大大三角一样没有声音没有图像了,又像那个谁谁的爱情鸟一样飞走就不在飞回来。就在苏老四按耐不住准备让人全部冲进去的时候,录像厅的门突然开了,身材高大楚老头大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长发的英俊少年,鼻青脸肿的老虎三人被捆在一起拖了出来,绳子的一头被那少年紧紧的攥在手上。
“这不是东门的苏老大吗,你半夜这多人到我这小小录像厅来干什么?是不是想通宵看录像啊,我这场地有限,容不下你这多人!”老头刻意的强调了东门二字,意思就是王家田菜场这片不是你的地盘,你好像跨过界了。
“名人不做暗事,我就直说了,我看中了王家田菜场的人气,想在这开个车行,别人都说楚老头你德高望重,我就过来咨询咨询下”,苏老四人多势众,打了啫喱的头发根根朝天竖起,黑色的马甲穿在身上精神抖擞,一时就觉得天上地下,老子最大,也顾不上是名人还是明人不做暗事了。
“王家田菜场生意好人气旺,苏老大想来开个车行再好不过了,热烈欢迎,只要北门西门的老板们没意见就行了”,楚老头回答的不卑不亢,最近几年来这四门势力相互忌惮,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蠢货,都指望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有王家田这块净土的数年安静,如今这种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苏老四似乎有恃无恐,直接就带着全部人马杀了过来了,估计县城里这唯一一块不用交保护费的地盘又要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了,仿佛几年前一样:无处不在的争斗,两方人马杀的是你死我活,警察局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将前一天挂了的人的尸体送进火葬场,杀人,纵火,*,抢劫,仿佛是人间地狱一般,单身女子总是在这一片莫名的失踪,天一黑街上就再无行人,人间鬼蜮莫过于此。
“我就问楚老头你的意思”,苏老四眼睛一瞪,“如果欢迎,从今天起这一片都是我罩着的,每月按时交纳保护费,我保你们平安,生意兴隆,如果不欢迎的话,就是我苏老四的仇人,嘿嘿,我是斯文人,我后面的这群兄弟脾气可没我这好”,身后飞车党众党徒一声狂叫,钢管敲在栅栏上的声音更响了,一辆被响声的110巡逻车开了过来,在路口看了看凶神恶煞的这一大群恶棍,又掉头开走了。
苏老四指了指被捆住的老虎,怒道:“连我的人你也敢动,你胆子不小啊,今天你要是交了保护费,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你不交,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跟你算算不给我面子的账”,周围店铺的老板都已经醒了,大部分不敢出门,胆子大的披了件衣服出来,却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只有少数几个年轻后生站到了老头的身后,却掩饰不住的内心的胆颤。
楚老头在王家田菜场这片住了很多年,以前是算命先生,后来开了个录像厅,为人仗义,德高望重,俨然王家田菜场的老大,苏老四做的很直接,杀鸡儆猴,目的就是示威,三言两语间就把话说到绝地,要不就归顺,要不就拆了你的录像厅,也是像其他商户表明态度,我苏老四今天就要占了这块地盘了,顺我者未必昌,逆我者肯定亡。
唐伯虎在一边偷窥看的心旷神怡,电影诚不欺余啊,果然是先说上一会再动手的,这不过这个黑马甲的丑男实在猥琐,居然仗着人多欺负一个老头加一个少年,其无耻程度已经和祝枝山又一拼了。
老头低头不语,半天问了一句:“苏老四你何必苦苦*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连苏老板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如果*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跟你拼命的话,就算是你占了王家田也未必能守的下去,到时候还不知道你是为谁做的嫁衣呢”。
苏老四是何等狡猾之人,老头话里的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老头的意思是不要搞的鱼死网破,就算自己硬吃下王家田实力也会大损,到时候肯定无法应付其他三门的反扑。“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南门毒蛇跑路了,红玫瑰一个人连自保都成问题,小段正盯着南门呢,西门端木根本不是混黑道的人,只要把你收拾了,王家田就是我的地盘了”。
老头又是一阵沉默,边上的肥二急了,破口大骂:“楚老头,别跟脸不要脸了,交不交保护费,给句痛快的”
老头低头不语,边上那个长发少年接道:“交,交...我交你妈个比,说着一脚踹了过去。
唐伯虎惊呼:“我*,拍电影啊”,那少年居然一脚将体重超过200斤的肥二踹的横飞出去,好容易脚落实地后又踉踉跄跄的向后跌了几十步,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苏老四脸色大变一语不发,往后一退,右手一挥,手下众小弟手持武器扑了上去。
“妈个比的,连东门的人也敢打,兄弟们,砍死他”一名大汉带头冲了上去,他叫火炮,是苏老四手下第一干将,手拿钢管往那少年当头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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