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男人,同样熟悉的气味,他的拥抱抚摸,是那样熟悉,同样令她难以抗拒的。但是,君雨馨心灵深处,有种冲动,想要将男人推开。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司空烈根本不会拿正眼看君雅彤!根本不会碰君雅彤一根汗毛。
回想起最初,司空烈和她相处的情景,他时时处处将她当作君雅彤,嫌弃鄙视,把她当作了一颗病毒,严厉地禁止她出现在有他的任何地方,可见,他对君雅彤有多么厌恶。
吸了一口气,压住想要推开男人强壮身躯的冲动,她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把他抱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大手缓缓地抚摸的她的脊背,再滑进睡衣里绕到了胸前。
“嘶……”君雨馨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紧绷的身体忍不住颤凛。
司空烈早在把女人搂紧怀里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搂着一具活着的有热度的石头。
狭长的丹凤眼一沉,他不会任君雅彤那个恶毒的女人得逞!让他和他女人之间产生了隔阂。
因此,他佯装不知道女人的情绪,自顾地搂紧她,抚摸她,自后面亲吻修长白皙的脖颈,再到肩胛骨,美丽的蝴蝶骨。
对于女人身体的反应,司空烈很满意,虎眸瞬间划过一道光华,没有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遂更加卖力地啃吻着女人的敏感处,扳过女人的小脸,黑眸深深盯着女人微微翕合着的红唇,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笑意,低头深深吻住她的柔嫩的唇瓣。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嘴里情不自禁溢出一串声音,男人嘴巴的笑意渐渐扩大,更不肯放开女人,深深地吻着她……
一切进行的那样顺利,突然一阵凉意袭来,君雨馨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垂眸一瞥,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翼而飞,而男人一双眼眸里跳跃着的火苗,她太过熟悉,一眼就能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司空烈……”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司空烈和君雅彤缠绵的画面,一双藕臂,不自觉地就抵在男人的胸口,不要他靠近。
“乖……把手拿开,让我爱你……”男人轻轻诱哄。
持续的冷意,挥去了君雨馨充斥浑身的情,欲。眼里闪过一阵慌乱,她轻轻地摇头。
司空烈眸底暗芒一闪,胸口升腾起了一股怒气。
大手抓住女人的手,想要强制给她拿开,浑身翻腾着的血液啃噬着他的脑细胞,他要!他不准女人拒绝他!这个时候给他打退堂鼓,痛苦得想死!
君雨馨抽动下嘴角,看着男人额际晶莹的汗珠,以及极力隐忍的痛苦,她也不忍,他也想接纳她,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想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她真的好懊恼!
闭上眼,她强迫自己放开手,但紧紧咬着的嘴唇不断颤抖,一张酡红的脸肌肉抽搐,秀眉拧成一个疙瘩,眼角竟然染上一抹湿意。
司空烈俊脸一抽,心底暗叹一口气,俯下高大的身躯压在女人身体上,静静的,静静的,他把头搁在女人肩窝处,深深呼吸着女人身体里的幽香。
君雨馨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男人有任何动作,睁开眼眸,只看到了男人黑黑的头颅。
强烈的阳刚气息,直逼心尖。
她觉得真的很抱歉,伸手抚上男人的头颅,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相信你,可是……”
声音里一颤,她有些哽咽。
男人抬起头颅,捧着她的脸,晶亮的眸子深深望进女人水雾蒙蒙的眼眸里,他没有说话,低头,再次吻住了女人的唇。
又开始了亲吻爱抚,不管怎样,哪怕多么痛苦,他总是在最后一步便立即停下来。
再静息,过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似乎在用这个惩罚自己同时也惩罚女人。
夜,很深了,在又一番痛苦的折磨过后,他终于停止了自虐的行为,侧过身体,随手将女人一捞进入浴室,洗去满身的汗味
君雨馨心里怀着愧疚,因此,对于男人自虐同时也虐她的行为,她无力阻止,便随他折腾,最后也合着眼假寐,任由他将帮他她冲去身上的臭汗,再抱回床上安置好。
她清楚地知道,司空烈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但他心底的热乎劲儿,似乎只对她一个人,她一度这么认为!
她感激他,闭上眼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精壮的腰,一张娇艳的脸庞紧紧贴在男人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一切都静止了,司空家别墅二楼大厅里,闪过一抹黑影,看她的方向,正是从主卧室的门口一路轻手轻脚地往右边的客房而去。
黑暗中,一双眸子里射出的阴毒的光芒,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昼夜交替,晨曦终于撕破了黎明的最后一丝黑暗,瞬间光明普照大地。
这段时间,司空烈在忙公司的一个大案子,虽然眷恋有女人香喷喷的被窝,但干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收拾完毕,照例弯腰,在女人唇瓣上印下一吻,君雨馨已然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习惯性手臂一勾,有些迷糊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眼里充满了迷离的不舍。
男人唇角一勾,趁势给女人一个缠绵的早安吻。
眼看时间来不及了,摸摸女人酡红的脸蛋,轻轻说了句:“乖,多说会儿!”遂转身离去。
司空烈上班去了,君雨馨也睡不着了,她早已经习惯了与男人同眠,没有他温暖的怀抱,鼻尖呼吸不到男人熟悉的气味,她总觉得空虚太多。
遂也不赖床,收拾一番,下楼在庭院里晃一圈。虽然,缓缓吹来的风,透着丝丝寒气儿,割得脸蛋儿有些疼痛,她却是时分喜欢这样的感觉。
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触碰之际,指尖传来一阵凉意,她如同一个遗落房间的精灵,干净,脱俗。
闭眼,纤长的睫毛抖动着,感受着晨风的爱抚。
鼻翼间,忽地参入了不属于植物的清纯味道,似乎某人身上的香水味,秀气的眉头一拧,君雨馨睁开黝黑的眼眸,立即看见不远处的君雅彤。
大好的心情就这样被这个突然闯入女人破坏掉了。
转身,她想从另一边离开庭院,昨晚虽然,把君雅彤气得半死,她舒畅极了,但是,她依然拒绝多看她一眼!
抬眸之间,君雅彤已经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
君雨馨脸一寒,想要错开身,君雅彤却是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衣角。
“哟,我亲爱的姐姐,我又不是病毒,你怕我干啥?见面就急着躲,我有那么吓人吗?”
君雅彤的声音阴阳怪气,一张脸说是羡慕嫉妒恨吧,可又漾着一抹笑容,说是想要和君雨馨联络感情罢,眼里闪着的光芒恨不得把君雨馨一口吞下。
嗤!
君雨馨嗤笑了一声,她不吓人么?她觉得她比病毒还脏!看她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可悲啊,明明从身体到灵魂已经彻底腐烂,还多此一举地洒上香水,这更让她感到恶心。
“撒手!”君雨馨冷冷地低吼了一句。
见君雅彤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不放,她毫不客气地,一把将衣角从手里拽了出来。
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君雨馨,你拽个什么劲?”君雅彤咬牙切齿地跺脚,“攀上司空烈你得意了?要不是当初我给你机会,司空烈能碰你一根手指头么?好啊,现在学会勾引男人了,连成一气想要气我?哈哈!别美得你!我说什么来着,凡是你君雨馨喜欢的男人,有一个睡一个,有一对睡一双,怎么样,我可是实实在在睡了你一双男人!不仅睡,他还留了种呢!怎么着,你就预备这样忍气吞声?孬种,贱货!”
君雨馨不拿正眼瞧她,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再有,昨儿晚上起,她憋了一肚子鬼火,火气儿啃噬了她一整晚,她一宿没睡好,眼睛下面留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两人睡那么早,想也是滚床单去了,结果跑到主卧室使劲儿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她差点气炸了肺
一肚子火憋到现在,君雨馨还用那种“你很脏”的眼神看她,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挑衅君雨馨,就想和她大干一场,发泄心中的怨气。
听闻君雅彤恶毒的语言,君雨馨瞬间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的伤痛一闪而逝,她不会让君雅彤得逞,她越是伤心痛苦,她越爽,她不会像以前那一样傻。
敛去了眸底的伤痛,君雨馨嘴角漾着一抹嘲笑,缓缓转身,对着君雅彤不屑地摇头道:“人之致贱天下无敌!君雅彤,你果然是天下无敌啊!白白地陪男人睡觉,你还有脸得瑟骄傲?哈!丢死人!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姓君!再有,你睡了金伟宸那个人渣,我还得感谢你及时挽救了我,至于司空烈嘛,甭说睡了他,他给你播种了,就是看你一眼,他也嫌脏!想要爬上他的床,你还是长点本事吧。”
君雅彤想要气到她?偏不,她得好好让她尝尝抓狂的滋味!
“你,你!”君雅彤伸手指着君雨馨,气得一张脸扭曲狰狞,却骂不出一句话来。以前,她骂君雨馨什么,她都是一副任人践踏的死样子,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也伶牙俐齿。
“哼!”看着君雅彤气得想杀人,君雨馨嘴角的嘲笑不断扩大,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次转身。
“君雨馨,你个嚣张的贱人!”君雅彤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扯住了君雨馨披在身后的头发。
君雨馨没想到君雅彤果真敢跟她动手,痛得抽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想将它从君雅彤的手里解救出来。
君雅彤咬牙扯得死紧,骂道:“你别以为现在司空烈宠你,等我生下司空家的曾孙,我看你还能这么嚣张?”
君雨馨怒了,手肘往后一拐,刚好撞到君雅彤的胸口上,君雅彤吃痛,松开了君雨馨的头发,她还想上前,君雨馨眼疾手快,推搡她一把,哪知君雅彤,怀了孕,身体有些不灵便,加之,她也有所顾忌,君雨馨一推之下,她好巧不巧的向后退,花坛里的花枝哪能承受她的重量,噗得一声,跌进花坛里。
“啊……”君雅彤惊呼着,双手挥动着,想要抓救命稻草,奈何什么也没抓着,直接跌落花枝底部,卡着,挣了两下居然没爬起来。
君雨馨看着卡在花枝中间的君雅彤,冷哼了一声:“君雅彤,别的任何一个女人说能生出司空家的曾孙来,我还信,如果你是……”她摇着头嘴角勾出一抹大大的嗤笑,“即使能生,肯定也是个没爹的野种,因为,你可能都记不清是那个野男人播的种!别幻想司空烈,美得你!”
转身,对君雅彤恨不得把她撕了的眼神视而不见,好心情地转身向屋子里走。
转身之间,心底里却透着丝丝凉气。在君雅彤的面前,她是口口声声说她怀的野种,但,万一……算了,她真的没有胆子去想万一的事情。
“喂,君雨馨,你敢推我,我是孕妇!你太狠毒了!我这就打电话让老爷子把你轰出司空家去!”
君雅彤叫嚣着,君雨馨始终没有回头理她,大清早的,本想抓君雨馨泄气,哪里想到反倒让自己跌了个四仰八叉,没占到便宜,君雅彤的心间犹如一只千万只猫在挠心一般,她疯了一般抓扯着周围的枝叶花朵,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身后却碾压出了一个大大的屁股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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