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曙光穿越了远古的苍穹,刺穿了暗淡,坠入了凡尘,整个紫禁城明亮了起来!
孟古青缓慢的睁开了那清亮的眸子,看着门外的阳光,突然间染上了一丝孤寂的愁绪!
吗了个蛋,又等了半年,还是没听到顺治出家的音讯,这自由的日子何时才能来到,天天呆在这深宫大院,那也去不了,她快要疯掉。
“小云……”孟古青拉长了尾调叫了一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跑了过来。
“娘娘,奴婢来了!”小云推开门帘小跑了进来道,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
孟古青疑惑的看了她一下。
“娘娘,你不记得了啦,今天是初五,是去木兰围场狩猎的日子,我得先准备好,怕是要住上几天呢!”小云解释道。
孟古青才想起,今天是二月初五,是顺治要去狩猎的日子,所有妃子都要同行,当然也包括她。
“娘娘,快起床,辰时便要在午门集合,不然迟到会被责罚。”小云催促道。
孟古青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床,这种场合她是真不想去,她和顺治见着每次都是不欢而散,而那一群妃子个个都是势力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虚伪至极。
洗漱一番,用罢早点,孟古青换上了一袭淡紫色长裙,长及曳地,腰被一白色腰带束紧,衬出窈窕身段玲珑有致,三千青丝挽一凌月髻,斜插一紫宝石玉簪,淡雅却不失高贵,端正五官略施粉黛,仿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是正四品,只能穿浅紫,淡紫,也将她衬托得更为妩媚。
又磨蹭了一会,在小云的一在催促下,主仆二人才向午门走去。
远远便看到午门远处有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盔甲,头带盔帽,神情肃静的排列在午门两旁。
远远便看到午门远处有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盔甲,头带盔帽,神情肃静的排列在午门两旁。
列队的中间有一个骑在黑马背上的男子,象鹤立鸡群般显眼,只见他身高近七尺,剑眉星眸、挺鼻薄唇,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绿玉发冠之中,身着明黄龙袍,脚上穿着黑色牛皮靴,俊美冷冽,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让人一看还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孟古青撇了撇嘴,想起了上次挨毒打的事,暗骂了声昏君。
午门的两边还众多装饰豪华的辇车,辇车旁站着众多嫔妃,打扮得艳丽妖娆,从衣着的颜色和头带的佩饰能看出其等级。
孟古青暗道一声“糟了”,看样子别人早就到,都在等自己一个。
主仆二人急忙过去屈膝跪倒在地上。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小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治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之便沉着脸不发一言,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往一样讨人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虽然长得一副国色天香的模样,可脸上的倔强和一副藐视君威的模样就不讨喜,他还是喜欢象董鄂氏那般温柔可人的女子。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她勇气迟到,让她如此这般肆无忌惮。
“静妃,可知罪。”威严的声音透着一股冷咧,仿佛能将人冻成冰雕。
她倔强的不发一言,边上的嫔妃眼中都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出乎意料,顺治什么责罚的话也没有说。
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过去了,顺治丝毫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这男人真小气,堂堂一介天子,偏要和她一个小女人置气,不就是迟到了几分钟嘛。
膝盖上的疼痛让孟古青不知腹诽了多少次,什么破朝代,看到皇帝要跪拜,还是21世纪好啊,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起来吧……”半个时辰过去了,顺治才幽幽的吐出一句。
冷清的声音犹如天籟,让孟古青不由得一喜。
许是跪得太久,腿部麻木,一站起来,便一个趔趄向前一倒。
一抹明黄极速的从马上跃下,在她就要与地上来个亲密接触时将她拦腰抱起,惹得一众嫔妃眼冒妒意。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孟古青从来没有与顺治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不由得一阵恍神。
“小心些。”顺治蹙眉,将她放地上,真是个麻烦多多的女人。
孟古青福了一福身子,便向辇车嫔妃上的走去。
“孝惠章皇后金安,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孟古青屈膝向前面一位身着黄色锦袍,头带凤簪的貌美女子跪拜道。
这一位便是比自己等级高的孝惠章皇后,博尔济吉特氏,也是自己的堂姐。
“妹妹你这是作甚,咱们的关系你怎行起如此大礼了。”博尔济吉特氏走近将她扶起,莞尔含笑道。
孟古青亦是低眸浅笑,起身福了一福“姐姐贵为皇后,尊贵无比,当受得如此大礼!”
闻言,博尔济吉特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露声色道:“妹妹过誉了,前些时日想去探望妹妹来着,无奈后宫事务繁忙,姐姐分身乏术那。”
孟古青当然听出她的意思来了,是责怪自己持着太皇太后是自己亲姑姑没有日日请安,又炫耀自己是皇后,用皇后之位向自己施压,让自己知道尊卑有别。
她向来不喜欢这深宫牢笼里如履薄冰的生活,宫中的嫔妃为争宠,表面是笑面虎,背后却处心积虑加害于你,就算亲姐妹也没有情义可言,想当年,博尔济吉特氏便是待多尔衮一死,便施计从自己手中夺去后位。
“姐姐你是折煞我了,该妹妹去给姐姐行礼才是,只是前些时日,妹妹身子有些不适,才在永寿宫不敢出门。”边说边倘装伸手入衣袖挠了几下。
小样的,向我下马威,当姑奶奶吃素的,吓也吓死你。
果然,博尔济吉特氏脸色惊变成土色,手帕捂鼻:“妹妹,不会是天花吧。”
这段时间京中天花盛行,其最早症状便是奇痒难忍。
孟古青眸中含泪,声音有些许微颤:“姐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得了天花要被隔离的,不信姐姐你看。”说完欲捋起袖子,吓得博尔济吉特氏尖叫一声便跳上了凤辇。
孟古青的心中不由得一阵舒畅。
“静妃娘娘万福金安,静妃姐姐安好。”淑惠妃博尔济吉特氏、恭靖妃博尔济吉特氏、端顺妃博尔济吉特氏……几个和孟古青品阶相同的妃子还有若干庶妃二十多个人上来见了礼。
孟古青忙笑脸迎了上前。
在深宫生活,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就算恨不得对方死,也能笑咪咪的和你闲话家常,姐姐前,妹妹后的亲密模样。
这演戏谁不会啊,想自己在21世纪,还演过话剧朱莉叶呢。
相互寒喧一番后,皇帝便派太监通知,前往木兰围场。
孟古青上了一辆淡紫色的辇车。
一群人浩浩荡荡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向木兰围场出发。
木兰围场距紫禁城有三百多公里,皇家的马驹都是千里良驹,需要四五个时辰方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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