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我一个王府总管想担保一个小贼出来都没有资格?”
牢卒害怕了,有些谄媚的道:”有,当然有,小的现在就去放人,哈哈,去放人……”
金九龄催促道:”快去!”
牢卒迅速拿钥匙开了牢门,薛冰见陆小凤来时就凄楚可怜的倚在牢门口,牢门一开,马上如乳燕投林般投入陆小凤怀里。
薛冰的衣衫在之前的打斗中有些破损,人没受伤,却露出不少雪白的肌肤。
陆小凤不喜欢招惹良家的女子,更何况自从霍天青出现后给他的危机感让他确认了对花满楼的心思,更不愿与那些女人肌肤相亲。
薛冰刚刚受了委屈,不能安抚的拥抱,总不好再把人推开,只得愣愕的站在那儿任她抱着,把眼泪涂在自己身上。
薛冰埋在陆小凤怀里低声哭泣,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陆小凤,你不是个东西,也不是个人。”
陆小凤苦笑着道:“好吧,我不是个东西也不是个人。不过,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为什么非得跟来?”
薛冰:“可是……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你,你叫我怎么受得了!”
陆小凤:“但我也告诉过你,你跟我来,我俩能活着出来的机会只有一半!”
薛冰没有说话,陆小凤却觉得胸口的湿意更甚了些。
陆小凤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先送你回客栈,叫人准备好水,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找人送你回神针山庄,不要再跟着我了。”
薛冰:“你就那么讨厌我?”
“不,可是……”陆小凤顿了顿,“我有喜欢的人了。”
薛冰猛地直起身子,狠狠的瞪着他,道:“是谁?”
陆小凤摇摇头,沉默不语。
薛冰:“老板娘?欧阳情?还是……江轻霞!”
陆小凤还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薛冰狠狠的瞪着他,突然跳起来,大声道:“好,你去死吧!”
第二天,陆小凤没有再来。
听说他同金九龄喝了一夜的酒,再回到客栈,他亲自送回的薛冰已经不见了。
风流多情的陆小凤自然不可能不管,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是被他从神针山庄带出来的。
所以他没再来找花满楼,而是全心扑到破案上去,破掉案子,薛冰就能找到。
之后再来解决霍天青也不迟。
这自信大概来源于常年居于百花楼那个始终温文和煦的身影吧!
为了案子,为了薛冰,陆小凤一直在东奔西走。
忽视了心底的那个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他回过头,可花满楼不在了……
花满楼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这在吃早饭,只是停顿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薛冰一直都很喜欢他,他也一直都很喜欢薛冰!”
这之后就没提这件事。
霍天青:“七童,吃完饭我们在王府转一转吧。”
花满楼:“好。”
雪梨迅速嚼完嘴里的鸡肉,爬到花满楼肩上,用爪子拍拍他的脸:“吱吱。”我也要去。
软软的肉垫拍在脸上,花满楼竟然也明白了它的意思,摸摸它的头:“好,也带你去。”
现在正是姹紫千红的时节,王府的后花园自然也是百芳争艳的。
一路走来,鼻间一直萦绕着馥郁的芬芳。
霍天青:“七童,你种过那么多花,你知道这里有哪几种花吗?”
花满楼:“你这是在考我?”
霍天青:“权当乐趣罢了。”
花满楼:“呵呵。”
“方才未进花园便嗅得清雅的香气,久而不去,想是那栀子花香。再者,能分辨得出的还有月季、蔷薇、木槿和杜鹃等,除去这些,大概还有数种相似却不相同的花香,现下应未过牡丹花期,再者,以王府之尊,定是那‘百般颜色百般香’的各色富贵牡丹了。”
“啪啪!”
一着青衣华服的男子拍着手走进了后花园:“好!好!真不愧是花家七公子,单凭嗅觉就能辨出花草类别。”
花满楼给这人见了礼:“世子谬赞,花满楼目不能视,鼻子总要灵敏一些的。”
南王世子:“花公子谦虚,阁下的鼻子可是陆小凤唯数不多信任的东西。”
霍天青:“哦?世子知道的倒是清楚。不知还有什么?”
南王世子:“小王也不过是听得一些轶闻,听说那陆小凤完全相信的只有七样东西(据说原著里好像是十二样,但里头有什么沙曼的爱……所以还是当七样来看吧),花满楼的鼻子,
花满楼的耳朵,花满楼的指尖,他自己的手指,西门吹雪的剑,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司空摘星的偷功。”
说完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神奇:“陆小凤对花公子可真是信任啊!”
花满楼但笑不语。
霍天青:陆小凤那个浪荡子,这种话也好意思说。
某人忘记自己的表露是多露骨了。
南王世子邀花满楼下棋品茗,花满楼欣然应允。
世子言语中流露出对花满楼的钦佩之意,一定要留他在王府多住几天。
花满楼也想着看一看绣花大盗的事态发展,就顺势留下了。
得知花满楼暂留王府后,霍天青哪里也没去,整日跟在花满楼后头,抱着雪梨卖萌,力刷好感度。
花满楼也没嫌他烦,只当身后坠了个小尾巴。
王府的丫鬟倒是挺看重他的,近日里住在王府的客人有世子的师父,师父还有个知己常来拜访,两人身份气势挺尊贵,但那身凛然剑意让人望而生畏,花公子虽是温文尔雅,却身具残疾,只有这霍公子形貌俊朗,性格也好,丫鬟们也就颇为亲近。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是霍公子也早有心上人,没再有了良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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