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看不出来,实在没辙就只能说是夜里伤口疼,我自己拨弄成这样的。”
主仆俩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定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之后,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杜婉清仔细观察着铜镜中自己的脸,过了许久之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让茯苓将妆奁放回到了梳妆台上。
“小姐……”茯苓很想问出那个憋了一夜的问题,又怕此举惹得杜婉清不高兴,一时间有些犹豫不觉,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杜婉清望着茯苓许久,半晌才微微一笑,道:“茯苓,你觉得贾秀珠和杜倾城对我如何?”
“诶?小姐你怎么……”
茯苓闻言惊诧地抬眼,恰恰对上了杜婉清平静得像湖面一样的双眸。在她的印象里,自家小姐与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关系极为亲密,平日里小姐都亲昵地唤大夫人一声阿娘,像这般无礼地直呼其名,还当真是头一遭。
“茯苓,你是不是觉得很吃惊?”
茯苓呆呆的点了点头,道:“小姐你一向最喜欢粘着大夫人和大小姐了,怎么突然就……”茯苓面上的不解之色似乎更深了些。
“你是不是觉得她俩平日里对我特别的好,总是宠着我捧着我,所以我突然这么不敬地对她们直呼其名,让你觉得不能理解?”
见得茯苓又是呆呆的点头同意,杜婉清苦笑一声,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此次坠马受伤完全是他俩精心策划的,你还会觉得她们对我好吗?”
“小姐!”
茯苓惊呼一声,随即又死死捂住嘴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全然不敢想象杜婉清说的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小姐此番受伤竟然不是意外?
杜婉清冲茯苓招了招手,示意她在床沿坐下。待到茯苓坐定之后,用极为平静的语调将杜倾城设计用香囊引得这才开口:“茯苓,你昨夜说过,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对不对?”见得茯苓点头,她又道,“既如此,你便听我说下去。”
杜婉清的眼神波澜不惊,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将杜倾城送她有问题的香囊开始一直到骓风因为香囊而发狂将她颠落到湖中受伤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她告诉茯苓的这些,都是她结合着前世在凝晖池边杜倾城亲口说的那些话和昨晚发生的一切揣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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