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一直都没弄清楚这东家和县令公子的关系,说是朋友,却不见平常往来。说不是吧,那日转手酒楼时乔公子的殷勤倒也不是作假的。
“送壶好酒上去,就说是我说的。”景娴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将账簿在手中放下。
“是——”迟疑了一会儿,张源看见的便是一道瘦削的身影掀起了帷幕,朝着后院而去。
鬼夫子这些日子也是没有闲着,跑山脚跑得也是贼勤,相当地畅快。
每天也就是扎那么两针,再逗逗那个叫做‘追风’的手下,尤其是看着他被他给气得跳脚,面青耳赤,而最后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懊恼委屈的模样,他就是格外的舒畅。再加上,走前还能再顺走些‘琛王’‘孝敬’上来的稀罕物件。
这日子小日子简直是美的很儿。
天气渐热,屋内的熏香已经被撤了下去,而是换上了大块的凉冰,由内而外的,不禁透露出丝丝清凉来。
鬼夫子飞驰着轻功,越过了高墙,快速地飞进了屋内,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就是寻找着冰源,对着萧辰琛呵呵一笑,挥手便是砍下了一块冰来,捂了自己一脸。
一面嘴角也是偷偷瞥了瞥,还真是够奢侈的。
他这般无赖又猥琐的模样,叫追风看了不禁又是好一阵气恼,又想到了自己不是这老头子的对手,便也只能用忿忿的眼神剜了他一眼。
对于追风这样的小家子气的举动,鬼夫子表示自己直接无视,等面上舒爽的差不多了,鬼夫子一边哼着不成曲调的歌,一边拿出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
萧辰琛已经在榻上坐好,两只腿的裤脚应了鬼夫子的要求也已经上翻。而经过了这么多天诊治,从先前的惨白,到现在已经是隐隐带上了些许绯红,
鬼夫子,而后是对准了萧辰琛腿上的穴道,快,准,狠,的几针下去。
大掌附上,内力轻催,使其从轻自重地快速抖动,很快的,银针的上头便是冒起了一点点的白烟。
而随着他的不断抖动,萧辰琛握在了榻上的大手便是越加紧握了一分,其上的青筋骤起,面上青白难辨,更是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细密的冷汗,汇成豆大的汗水,跌落。
鬼夫子面色冷静沉着,片刻后,大手一挥,所有的银针便是被他迅速地揽在了手上。眸子中闪现的却是对萧辰琛毫不掩饰的赞赏,修复筋脉的剧痛,更甚是这番隐忍,寻常人甚难做到,此子日后必定是大有作为。
越看越觉得萧辰琛对他老头子的胃口,要不是他的身份,鬼夫子想着也一定要将他拐来当徒弟。
对比了他的脚的恢复,鬼夫子想了想,便是给改了泡脚的药方,加了几位和缓的草药,语气倒是温和了许多,“你脚性偏寒,可寻温泉水补之,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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