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狱头的这些话,瘦子的唾沫流得更欢了,身子骨也酥麻发痒,就恨不得立马去尝一尝那滋味去。
他羡慕的双眼放光,心里跟长了脚似的已经往那边的牢房里去了,强烈的欲念之下,他一狠心,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祖传玉递给了狱头,求道:“好大哥,你看能不能让小弟也尝一尝鲜,小弟这辈子定为你做牛做马去……”
那狱头原本是不肯的,但一瞧那玉佩,虽说不算很值钱,但也总归是个上等货,他拿在手上捏了捏,十分不情愿的指了指那个方向,一咬牙:“你快点!”
说罢,那瘦子已经冲了出去,半路上一边跑,就一边开始解衣裳和裤腰带子。
开了那里头的门,也顾不得再锁上,便扑向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刘贤妃,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囚衣扯得精光。
“啊……你干什么?”刘贤妃何时受过这两日这样的屈辱,囚衣被撕了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又丑又臭的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她恶心得想吐,简直生不如死。
如今,又来一个……
瘦子一瞧她转过脸来,那张美貌的脸使得他更加的迫不及待,枯稿的手在刘贤妃的身上胡摸乱掐,许是刘贤妃下了死力反抗,瘦子怎么也制不住他,想到狱头叫他快些,他怕自己那玉佩白给了,于是,干脆一巴掌狠狠的赏在刘贤妃的脸上,嘲着她身上啐了一口,恨恨道:“贱货,你还以为自己多清高么?这身子指不定比那青楼的女子还脏些,你再反抗,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罢,手上一用力,猛的将人按下,随之嘴里发出一声舒坦的‘呼’声。
刘贤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狠狠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狠娘养的,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正说罢,‘哐’的一声,银光一闪,那原本伏在刘贤妃身上的男子‘啪’的一下被挑开,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当场就断了气。
刘贤妃赶紧抓住衣裳往身上套,正想瞧瞧是谁救了自己,却不想,看到的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刘景?”
即使这牢里灯光昏暗,但她还是很快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她的亲侄子刘景。
顾不得掩盖自己此时的落迫,她跪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刘景的小腿,哭喊了起来:“刘景,你可是我的亲侄子啊,姑姑求求你,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见皇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冷怀瑾那个小贱人设下的圈套,皇上一定会饶了我的,到时候我们刘家会再度风光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以为元庆帝对她存有感情,她还以为那一日是因为自己没能出言争辨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以为只要自己出去了,把一切说出来,元庆帝就会原谅她。
刘景的脸上并无半丝的感情,就像是一块雕刻好的美玉,虽美却是冷冰冰的,他低头看向此时落迫不堪的刘贤妃,从牙缝里逸出一丝无比嘲讽的冷笑:“到了今时今日,你竟仍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看来,我这一趟是白来了!”
虽说看着她此时的境遇,刘景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何尝不知道,以刘贤妃的套路来走,将来即使助赫连城登了基,只怕这下场比今日还要惨淡一百辈。
冷怀瑾固然狠辣,但赫连城又岂会比她善良?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本本份份做人,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刘贤妃此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死死的抱住刘景的小腿,死命的喊着。
只要让她离开这里,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终究是亲姑姑,刘景心中一酸,缓缓蹲下身子,握住刘贤妃已被划破多处的手,缓然道:“你身为一国贵妃,自然清楚,进了这里就是出不去了!”
刘贤妃何尝不知?只是这几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有人来探视,她只有争取最后一点希望,听了刘景的话,却也明白,他今日只能来瞧瞧她,若真救了她出去,只怕明儿个整个刘家都得满门抄斩了。
颓然瘫倒在地,刘贤妃捂着脸嚎啕大哭,可惜……此时的悔恨又有何用?
刘景轻轻一叹,道:“侄儿虽救不了你,但可担保从今日起,这牢里不会再有人敢欺侮于你,侄儿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说罢,刘景放开了刘贤妃的手,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裤脚,他以为刘贤妃又要一阵哭求,却不想,她竟慢慢的立了起来,情绪也已然恢复了平静,那双原本妩媚的眸子里折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是的……她恨,为何同为犯罪人,皇后和赫连城却安然无恙,而她却要落得如此下场。
把心一横,整个人重新灌上了平日里的狠辣劲:“赫连城早已与南诏联手,朝廷散布了南诏不少的爪牙,他们懂巫术,能控制人心,我虽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但我曾从皇后的口中套中,有朝中受重用的一品官员在!”
说罢,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在这场争夺战中,她选择了赫连城这颗毒辣的黑子,而刘景的选择似乎与她不同,到了这一刻,她亦不想知道刘景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是为了谁,起码有一点……他们如今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那就是……要皇后母子永无翻身之地!
刘景似乎有些吃惊,回头再度看了一眼刘贤妃,见她已经自觉的回到了牢房的角落里,闭目养神般的打着坐,知道她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故,隔空朝她一拜,身形一转,已经快速的离开了天牢。
一出天牢,他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冷家酒楼,心里却一直在思量着刘贤妃所说的一品官员到底是何人?
如今在京的一品官员,又是重用之材的不过是左相周青江与右相高大人,以及回京就职的征北大将军。
说罢,墨殇已经迎了出来,满面含笑道:“今儿个是什么风将刘大人给吹来了!”
刘景却是顾不得回答他,风风火火便往二楼最里间的雅间里去了,一推开门,便见那妙龄少女果真在里头。
她昨儿个夜里出的宫,刘景便猜测她会来酒楼这里清静一番。
冷怀瑾似乎没料到刘景今儿个会过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惊讶,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见刘景谨慎的关上了门,上前一步便按住了她的肩膀。
“怀瑾,我要加入你们!”这句话,他思量了很久,如今才敢向冷怀瑾提出来。
他一直知道她有所目的,只是不知道她为谁所用,如今的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亦知道冷怀瑾这辈子与他都只能是朋友之交。
与其一直在幕后不停的挣扎,不如坦开心来,与她一同作战。
至少,他还能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丝深刻的印记。
“加入?”冷怀瑾被他的话怔愣住了,合上手中的帐本,有些不解的瞧着他。
虽说刘景入京后的行为古怪难测,但总归还是站在朝廷正义的方向,如今他莫名提出要加入她们,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还是他想做些什么?
她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亦不相信刘景会被刘贤妃落台的事给吓住。
“赫连城与南诏勾结,只怕不日便要造反了!”他急得快要冒汗了,干脆压低了声音凑到冷怀瑾的耳边小声道出刚刚得到的消息。
大家都是何等聪明之人?皇后一旦倒台,赫连城在京中的势力已经被割去了一大半,以元庆帝如今的心思来看,只怕要废后是随时的事,再加上司马氏早前母仪天下之后,元庆帝以外戚不得干政为由,将司马氏一族分散发落到了边北。
因此,可以说司马家在京都是毫无势力可言。
赫连城若是一等再等,恐怕……他也败不起啊。
冷怀瑾柳眉一拧,赫连城与南诏勾结的事她一早便清楚的很,只是一直苦于未有证据,因此,也只能放任他一步一步来。
见冷怀瑾并无反应,刘景再度说道:“南诏用巫术控制了朝中一些一品大臣,这段时日若是起了风吹草动,只怕已是造反的前兆了!”
既然决定要与她共谋进退,刘景自然是丝毫都没有隐瞒,干脆全盘托出。
若说方才的话,冷怀瑾已然想到,但刘景的这一句话,却是冷怀瑾始料未及的,她猛的瞪圆了双眼,手指一把抓住了刘景的手腕:“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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