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随着那两个身影在地窖口消失,从地窖门中蹦射进来的最后一丝亮光也随之附灭,悉悉索索的锁门声响起。
冷昌修懊恼的用头直撞地面,他悔恨啊,早前为何没有认清老大和老二的真面目,还一味的觉得他们不过是贪心了一些,自私了一些,亲情却是犹在的。
眼下,对冷家最后的一丝亲情,在这场大火中,已经完完全全的将三房所有人的心都浇灭了。
一阵闹腾过后,冷昌修倒在了肖梅姑的腿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嘴角微微抽搐,眼中对妻子和儿女的愧疚之情油然可见。
冷逸琛此时已被大火烧得面红耳赤,无情的火光中,他却执意用身体去挡住还年幼的妹妹,试图挽回她最后一丝生机……
一家人争相向死亡靠近,为的便是保护身边的亲人。
这一刻,没有人怕死,他们怕的只是亲人比自己先死……
冷怀瑾的泪水夺眶而出,在尝试了解开绳索的各种方法,都无果后,已经放弃了挣扎。
想来,冷昌达在此之前,早已是技熟于心,做好了防止他们逃脱的打算。
她自嘲的在心中冷笑了起来,重活一世,竟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怎么甘心?
‘啪嗒……’一声,稻草燃上了被泼下来的酒水,整个火势像是一触即发,长了脚似的,将整个地窖里照得通天雪亮。
冷怀瑾脑袋中精光一闪,突的‘腾’一声跃起,冲角落里放置的一坛子未被搬走的酒水猛的撞了过去。
哐当一声,酒坛遇外力狠狠的砸向了地面,里头的液体‘哗啦’一声,便喷涌而出。
“妹妹,你做什么?”冷逸琛急得大叫了起来,嘴里的破布同时被蹭了出去,酒水是易燃物,粘在身上很容易惹上火苗的,如此一来,冷怀瑾岂不是要先被火苗藏送了去?
想到这里,冷逸琛已经翻滚着到了她的身边,急切的吼道:“你离这酒水远一些,快点!”说罢,便用身子去吸纳那里头的液体,衣袍尽湿之间,他隐隐发觉了有哪里不对劲,鼻间仔细一闻,竟是没有任何刺鼻之味,舌尖一添,淡然无味,不禁错愕抬头:“这是水?”
未待他细想,冷怀瑾已经麻利的利用坛子被锋利的边沿割开了手上的麻绳,一手扯掉了嘴里的布,起身喝斥道:“哥哥,你麻利些,我去救爹娘!”
冷逸琛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割断了身上的麻绳,也帮着一块将离火苗最近的冷昌修夫妇救了过来。
眼下,整个地窖口已经被火苗团团围住了,他们即使解开了束缚,却也难逃火海啊。
“爹、娘,快些到坛子里滚一滚,再用湿布掩住鼻口,咱们冲出去!”
上一世,京城中大户人家常常会在外头养外妾,一些当家主母为了不得罪丈夫,都会利用走水这样的计谋将之除之,见得多了,冷怀瑾早已在心中记下逃生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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