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刚吃得太饱了,活动一下筋骨而已。”自称老大的女人一停,其他几个女人也相互使了个眼色,一字排开挡住躺倒在地上的人,装模作样的踢踢腿,抖抖手。
“安分一点!”狱卒大哥打了个哈欠,故作严厉的吼了一声,又离开了。
“算你命好!”
杨天玥坠入黑暗之前,在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之时,感觉到一股冰凉之意自上而下滑过她的脸颊。那不是她的泪,不是她的汗,是那一碗青菜汤被浇到她了的脸上。杨天玥以为那汤是苦的,可是嘴角的滋味告诉她,那汤当真酸得紧。
伴着痛楚进入的睡眠是不安稳的,杨天玥在梦中被寐困住,挣脱不得。她梦到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一个人坐在母亲的灵位前,一次又一次的把那雪白的簪子捂热。那时候她不懂事,苦着脸问他娘亲到哪里去了,那时候父亲总是回答,等到哪一天把这雪玉簪子捂热了,娘亲自然会回来了。
那时的杨天玥信以为真,把那簪子放在胸口暖了又暖,可是每一次刚拿出来,雪玉簪子就又恢复了冰冷的温度。再后来,那雪玉簪子就被父亲珍藏了起来,她也没有再见过那一抹雪白的颜色,直到那一天,大夫人寿宴的那一天。
一不留神,画面又切换到了她第一次遇见太子的时候,那时的他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负手不远处走来,一身白衣好似神仙下凡,她接过表妹递来的凉茶,送到他的嘴边,他一仰头,面无表情的饮尽,于是她笑了。那是她这一生笑得最单纯的一次,她把这仅有的一次献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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