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便三两下将衣服穿戴好,看了看那正在打滚哀嚎的西门庆,平日他力大无穷她奈他不得,此时便是好时机,上前去朝着他那又白又圆的大屁股又是两脚,踹完径直出了院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又躲过了一劫。
西门庆不妨,又被李长歌踹了哥狗吃屎,磕的口吃土,牙出血,心里暗暗生恨。
雪已经停了,冬日客少,巷子人迹罕至,踩在浮雪上咯吱咯吱的作响。
也许是心情大好,或许是为虚惊一场庆幸,她今日走的格外快,不一会便到了紫石街,好在大门也没有栓,她推门而入栓了门径直去了二叔的屋子。
“别看了,你二叔收拾被褥滚蛋了。”李长歌不妨黑漆漆空荡荡的屋里竟然坐着后娘潘金莲,她的声音有些吓人,她坐在黑影里令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李长歌没有答话,想来是二叔耿直不爱看这妇人脸色,又怕伤了爹的面子自己搬回县衙住了,到底是自己的二叔,没有着了这妇人的道。
“嗯。”李长歌答了一声转身便要回去休息。
“小娼妇,多说一句会死!整日假模假样的给谁看脸子?你以为定了亲便十拿九稳了?老娘叫你知道什么叫鸡飞蛋打!等我我说与徐家,说阴阳先生说咱们家今年诸事不利,推到明年再行嫁娶,不然克死爹娘!”这妇人竭斯底里的吼叫着,那声音好似要冲上来将李长歌撕碎一般,她猛地站起来,悠悠然走过来揪住李长歌的耳朵,眼中似要喷火一般。
李长歌看着她癫狂的疯魔样,知道李二只怕是说了狠话,她素来仗着貌美,勾搭汉子也不曾失手过,如今这般也不便与之计较,想着李长歌头一偏,那妇人手一滑,她便退到门外道:“婚事要推、要退都随娘的意思。”说完便转身回到屋子里头去了。
这妇人直被气的银牙咬着咯咯咯作响,头里被李二骂是猪狗,罔顾人伦;后又被李大郎训斥,说他兄弟不是那样的人;想着这李长歌是个软柿子,她一心一意的婚事都拿捏在她手里,今日好好要在她身上消消气,偏是个棉花团,一拳打上去就被这样不咸不淡的顶回来了!
这妇人少不了上楼将那李大郎数落一顿,末了宽衣解带揽着他脖子道:“别人都知道你兄弟做了都头,可如今他翻脸不认人便一声不吭从家里搬出去了。你自小将他养大,如今果真要是拉下脸来去寻你兄弟,奴可没有脸在你们李家呆着。你只管休了奴家,奴不沾这晦气!”
李大郎想起李二临走时说:“哥哥莫问我事儿,休得伤了兄弟的情分。从前兄弟莽撞,误伤人连累的哥哥,哥哥卖了从前的嫂子我也只当是哥哥自己的家事。只是今日必是要搬回县衙的,省的惹是非。”
李大郎寻思李二的话,想到卖掉的长歌娘,越想越是觉得放不下,想要去县衙问兄弟,那妇人又闹的厉害,便作罢了。
李二自从搬离哥家,那一场大雪下下来,不觉过了十数日光景。
本县知县自从到任以来,却得二年有余,赚得许多金银,要使一心腹人送上东京亲眷处收寄,三年任满朝觐,打点上司。
虽然得了金银自己用不得,但是为了一年后的升迁这个本钱一定要下,投资越多,收益越大。
只是银子数目颇多,路程又远,一来却怕路上遇到强盗劫匪,又怕被百姓知道没有好官声,猛可想起都头李松,这人生的魁梧雄壮,有万夫不当之勇,却生的一块榆木脑袋,好哄好骗,由他前去自然能保银子周全。
李松领了知县的言语,出得县门来,到下处,叫了土兵,却来街上买了一瓶酒并菜蔬之类,迳到哥哥李大郎家。
那妇人在屋里头瞧见李二又来了,心念一转便喜从心中起,兴许那日自己孟浪过头了,吓着未经人事的李二了,那李二说不准还是个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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