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说话这句话之后,池允儿更是哭大声了,“坏蛋周一,你在骗我,说谎的小孩鼻子会长长,我要去告诉陆大哥。”
被允儿的哭声吵的头疼,伊念蹙着秀眉,“你可以不要哭了么?紧”
池允儿不搭理伊念,委屈的拿起包包,夺门而出,“我要去找陆大哥。”
刚才电话里陆先生嘱咐过,让她哄允儿,然后把允儿送去上学,可她一件都没做成。没照顾过孩子,更没照顾过这么大的孩子,或许她就不适合当老妈子。
别人的事,都和伊念无关,她现在只想弥补一点周一。
上前抱起蹙眉不耐烦的周一,“妈妈陪你一起玩。”
“麻麻,你会不会因为拔拔喜欢别人,就不想跟拔拔在一起了?不当周一的麻麻。”
伊念看着周一,眼底浅笑,额头碰触着他的小脑袋,依偎在一起,“我现在只想做周一的妈妈。”
真的,她现在只想做周一的妈妈,小糯米团子,喊妈妈时候的笑脸,委屈哭的时候喊她妈妈,叫的每一声妈妈,她心里都在轻颤,恨不得一直就这么把他抱在怀里。
周一瞪着狐疑的眼睛,“周一是要永远跟拔拔在一起的,当周一的麻麻,也要永远跟拔拔在一起的。雠”
他的眼睛了装满严肃很认真。周一的眼睛特别清澈,乌黑的瞳,眼白是海水的颜色,一点杂质都没有,这是只有孩子才有的眼睛。
听到周一说要永远和陆先生在一起,伊念是有些小醋意的,她缺席了周一的成长,小糯米团子更喜欢爸爸。如果有可能,她要争周一的抚养权,别说争不了,怕是争来了,周一也不会快乐。
他被陆现在照顾的很好,她不想小糯米团子不快乐,才相处了一个晚上,她就舍不得小糯米团子了。
晚上,陆禹舟回来就绷着个人,看到伊念的眼神变得清寒,随即勾着的凤眼,似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讥讽一般。
伊念陪着糯米团子画画,抬眸就对上了陆禹舟的视线。
他这个样子是生气了,应该是因为池允儿的事吧。
陆禹舟上前,钳制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好像要把她骨头弄碎了一般,疼的让她拧紧了秀眉。
周一盯着伊念的脸,小手推着陆禹舟,“拔拔,你放开麻麻,麻麻疼。”
陆禹舟不放开,周一着急的眸子里泛起水汽,“拔拔,你拽周一的手,不要拽麻麻的。”
这是在心疼她疼,想代替她疼。看着周一伸出小胖手臂,伊念心里很暖,眼眶里也浮上了水汽,周一,这么可爱的孩子,多相处一会,她就会多爱他一点。
陆禹舟看着周一,大掌捞起他,将他放置在一旁,“爸爸有事情要和你妈妈谈谈。”
“周一不要,拔拔不要凶麻麻。”周一摇头,声音软糯。
看陆先生这么生气,不回房避开周一,怕是会吓哭周一,伊念放低声音,柔声说着,“宝宝,妈妈不疼,妈妈和爸爸去谈点事情,先让爷爷奶奶陪你一起玩,妈妈就去一会儿。”
周一将信将疑,还是不肯答应。
“周一,你不想要弟弟妹妹了么?”陆禹舟薄唇开合,说了这么一句。
周一点头,“要,拔拔,周一要迪迪美眉,可是不能因为周一要迪迪美眉,拔拔就弄疼麻麻,拔拔要轻轻碰麻麻。”
疼和生孩子连到一起,能说得通。但是小糯米团子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现在看到陆现在把她弄疼了,所以让她轻轻。
周一目光送他们到楼上,不放心的问了陆父陆母一句,“也也,奶奶,拔拔麻麻要给周一生迪迪美眉,拔拔就一定要弄疼麻麻么?”
这个问题让二老脸红,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不用弄疼也可以的,轻点就行了。”
这话题,祖孙三人讨论,脸都羞红了。
伊念被陆禹舟带上楼上房间,把门关上,反锁。
“谁让你和允儿说那些话的?”
陆禹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兴师问罪,而她被问的莫名其妙,“我说了什么?”
仔细回想,她今天也没有说什么。她不是以前的性子,并没有说一句给池允儿难堪的话。
“我们准备给周一生弟弟妹妹,不是你告诉周一的么?”陆禹舟眸子清寒,噙着怒气。
他以为是,然而并不是。
伊念深呼吸,平缓了心情,耐着性子说道:“我没有。”
陆禹舟嘴角掀起冷嘲,勾着凤眼睨着她,指尖带着轻佻,捏着她的下颚,“也是,是你当初舍弃的,现在又怎么会稀罕呢?若是你真的和允儿说这话了,我倒是会对你另眼相看。毕竟你有心机也能狠的起来。”
他这话,是期待她上演女人争宠大戏?没人是傻子,谁没有心机,只是平时放着不用罢了。她心狠,她倒是承认,不然她的大腿上也不会有一道疤痕了。
“真想知道,谁还能伤到你。”
陆禹舟双眸凌厉的迫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一般。
谁能伤到她,他不知道她早已被伤的千穿百孔,未曾愈合么?
她想要以前的陆先生,以前的陆先生不会这么对她……
他还是那个陆先生,人没变,只不过是不爱她了,不爱了,就什么都不是。
伊念敛了眸色,声线清浅,“说完了?说完了我就先下去了,周一还在等着我。”
这样的伊念,只会让陆禹舟不知所措,让他觉得她很陌生。
以前的伊念,不会忍着,不高兴就会骂过去,嘴上说话,从来不会输给别人,能像刀子一样凌厉,还会崩塌着挠他几下。
三年的时间,把她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他心底一丝慌乱,面部的轮廓僵着,将伊念压在床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危险的气息,“刚才和周一说了,我们要给他生弟弟妹妹的。”
伊念那种嫌恶的感觉又在心底翻腾,“不许碰我!”
“想当陆太太,就要尽义务,哪有光拿好处不办事的美差?”陆禹舟眼底带着促狭,声音轻佻。
阴晴不定的这张脸,她看不透。
伊念推双手搁在他们的中间,他们之间身体紧有她的一手之隔,心却有万丈之隔。
无所谓的心态太久了,以至于她想要生气,就忘记了怎么生气,只是眸子清冷,开合粉唇,“陆先生,我不想要。我不欠你什么,请不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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