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停了下来。
男人回头瞧她,唇边挂着嘲讽,眼底却是怜悯。
赵素画冲他吼:“你这个登徒子!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你这样欺辱我,你不得好死!”
男人愣了愣。
然后,他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
赵素画心头一凛,警惕看着他。
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
“姑娘,我可没有乘人之危,是你扑上来的。”男人收敛了笑,一副委屈模样道。
赵素画:“......”
她差点吐血。
她明白自己错怪了人。
她心里懊悔不已。
“是我失礼,多谢兄台!”赵素画道,“兄台可愿留下姓名?改日若是遇到,我必报今日之恩德。”
男人微讶。
“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他问。
赵素画点点头。
男人便不再追究了。
他说自己叫刘景庭,是永宁侯的次子。
听闻赵素画是新婚妻子,他笑着祝福她:“恭喜姑娘觅得良婿。姑娘好福气。”
“承兄台吉言。”赵素画道。
马车渐渐远离了街口。
赵素画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她想起了司棋被摔得鼻青脸肿。
她的侍女司棋跟在她身边多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纰漏,赵素画把她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如今,这根支撑她的树木断掉了,她茫然无助,甚至有点绝望。
这是什么地方?
她被关在哪里?
“大小姐被送到了城北的安国寺。”司棋对赵千户道。
赵千户正在练字。
他放下笔,抬眸看着司棋,问她:“她的丫鬟呢?”
“她伤了胳膊,昏厥不醒。我找大夫来瞧过,大夫说没有受伤。她醒过来,就赶紧跑了,估计是怕夫人责罚。”司棋回禀。
赵千户蹙眉。
司棋不敢抬头,低垂了眼帘。
“大小姐不知犯了何事?”司棋试探着问。
赵千户摇摇头。
他的表情有点沉郁。
司棋就不再敢开口。
半晌,赵千户才道:“把大小姐送过去。”
司棋道是。
她带着几名亲兵护院,押解着赵素画,前往了城南的安国寺。
到达了安国寺,司棋带着她,叩响了寺庙的门。
庵堂里空寂幽静。
庵堂主持亲自迎了出来。
“大师,劳烦您帮忙看看我家大小姐的病。”司棋道,“她是从乡下逃荒来的,不知缘由就闯进了这座寺庙。
我家大爷说,大小姐乃是我们家大小姐,我们要护她周全,所以恳请大师帮忙,免得被那些歹人糟践了。”
赵素画躺在囚车里,不能动弹。
庵堂主持听了司棋的话,微愣了愣,仔细审视囚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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