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紧绷,她也咬牙支撑,流着眼泪质问道,“你说,我对你不好吗?你这是为什么啊?”
事到如今,阮明娴也懒得辩解了,扒拉了下挡在眼帘的头发。
因为,辩解也没用。
阮娇赢了,何必再做一个小丑让她看戏?
阮明慧和她说,薛怀信找她谈谈,谈得好就不追究了。
从来没想过,懦弱得不如厕所里的蛆的二妹,居然敢骗她。
也觉得薛怀信笨,一直都听她的话,好言好语哄几句,事儿就过去了。
刚开始聊得还不错,他说愿意帮她杀了阮娇,只要她能嫁给他就行,但是得写个字据。
她真的太想让阮娇死了,只要她死了,四婶所有的爱意都会转嫁到她身上。
说不定会被刺激到流产,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也许还能过继,不怕薛家,摆脱杀婆母的恶人的女儿身份。
一时脑热,就写了,想着慢慢哄他拿出来烧掉就可以了。
压根没思考薛怀信勉强小学毕业,怎么会随身带着纸笔。
她是死也想不到,薛怀信这么暴躁的人,被阮娇捅了刀子,还能帮她做事。
难怪作业本看起来那么眼熟,合着是她的。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挣扎有什么意义。
“你说为什么?”她扯着嘴角,嘲讽道,“嘴上说我和她一样,说我应该是你的女儿。可是,给我点什么东西,都是施舍。你怎么不把我过继到城里去?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给了阮娇?”
周云兰张了张嘴,她能说什么?
娇娇的东西,都是她姥姥买的,她基本都没付出什么。
想到这里,突然一阵愧疚袭来,难受得紧。
“说不出话了?”阮明娴哈哈大笑,“你不觉得,你把好的东西给阮娇,把爱给了我吧?收起你虚伪的嘴脸。”
周云兰心如刀绞,在她的心里,不论是什么,都-抵不上钱吗?
是她瞎了眼。
她下意识看向阮娇,眼里的愧疚几乎化为实质,姐妹两的争吵,她总是偏帮阮明娴,忽略了娇娇。
可见她神色平静,对她的自责满不在乎,再没有了以前那样的小心翼翼。
还记得之前,她和老公吵架,红着眼眶回娘家。
连亲妈都没发现她的异常,可娇娇一直担心的看她。
这孩子,是真的不在乎她了。
只觉得头脑发懵,涌起一阵阵的酸楚,还夹杂了些许怨怪。
阮明娴太能装了,可是娇娇表现确实不如她啊,换个人,也会更喜欢阮明娴的。
真的不能怪她,只是犯了一个正常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既然知道错了,又不是不会补偿她,怎么这么冷漠呢。
阮明娴冷笑一声,“四婶,你不会觉得阮娇手里是干净的吧?今天的这事,就是她伙同阮明慧还有薛怀信做的。”
“胡言乱语!”周云兰立刻反驳她,“你自己不好了,也见不得别人好。”
她看一个人不好的时候,不论对方说什么都是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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