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笑瞥了她一眼:“这么说起来,长公主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却怂恿本宫去做了?那你可真是好得很!想必你方才认同本宫的仁德,值得女子们学习,也不过都是口是心非了?长公主,你来本宫面前,说了这么多违心之言,是当真已经半点不将本宫看在眼中了吗?本宫现在也很好奇,这胆子是谁给公主的?”
说着她偏头问了挽云一句:“不知长公主的生母,可还在世?”
挽云:“娘娘,杨太妃还活着!”
顾云笑看向长公主:“所以这一切,都是杨太妃的意思?还是公主的夫君驸马的意思?怎么了,驸马是想造反了吗?”
顾云笑当然不会真的牵扯谁,这不都是在吓唬对方吗?相信摄于妖后从前的淫威,这长公主当不敢再如此口蜜腹剑。要知道比明着坏更讨厌的,就是对方这种口蜜腹剑恶心人的!
果然,长公主听了这话,当即就吓白了脸。
纵然她为了得到权势和更好的地位,常常表现的仿佛太后才是她的亲娘,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来给太后,而不是自己的生母,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对生母就毫无感情了,自然也不愿意,因为自己惹怒了顾云笑,连累母亲受苦。
更别说要是把想造反的罪名,安在驸马的头上,他们全部都
要玩完。
她眼下也终于明白,现在的顾云笑,还真的不是自己能说得过的,她只好低下头说道:“娘娘误会了,母妃和驸马,都没有如此想法,都是卫宁糊涂了,不该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卫宁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这么能一边让娘娘坦然接受,还一边说这是好事呢?也无怪娘娘不悦,还请娘娘息怒!”
见着她灰头土脸的,也终于不再狡辩,顾云笑便选择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看着长公主道:“既然长公主都这么说了,本宫也不是不通达情理的,还希望公主以今日的事情为诫,莫要再犯才是!”
长公主压着满心的怒气:“这是自然了!”
只是,她心里越想越是觉得憋屈。自己明明是来奚落顾云笑的,怎么最后反而自己的侍婢挨了打,自己还丢尽了面子呢?
恼怒之下,她想起自己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的景象,又接着道:“可卫宁今日虽然有些话说得不对,有一点,卫宁却还是要说!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怎能在宫中如此放浪形骸,传出去了,外头的人还要说娘娘没有教养呢!连带的还会质疑皇后的家教!”
顾云笑听到这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长公主一直说到现在,真正惹她生气的,就是眼下这句了,对方大抵认为她是在抨
击顾元帅的教育问题,但现在这个身体里面的人,可是自己,所以这个人是在骂自己的爸妈呢!
她就不明白了,萧九胤想杀自己,自己看见仇人倒霉,小小地庆祝一下是有什么问题,她甚至只是在自己的宫里庆祝,都没闹到门外去,怎么就连累自己的父母都挨骂了呢?
更别说刚刚狗皇帝过来,都没说这么难听,最后管都不管就走了,这卫宁长公主是凭什么?
顾云笑先是压低了声音,问了挽云一句:“本宫从前欺辱过她吗?”
挽云摇摇头:“没有!而且她从前在您跟前,都是很尊重的!”
既然原主没欺负过,那自己更没必要隐忍了,顾云笑冷笑了一声:“看来公主是真的胆大包天,竟敢暗讽本宫!你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忘了本宫是谁?陛下方才过来,也没有惩处本宫,还参与庆祝,喝了一杯酒才走,你是不是还想说,陛下也没有教养?那不知道你想嘲讽的人是谁呢?是母后,还是皇考?”
长公主:“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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