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立马松了口气,心说原来不是鸡冠头的人,可二叔平白无故的突然这么大费周章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该不会是李刚送医院后死了吧?不应该啊,我下手虽重但也有个分寸,那一下应该不致命的啊!可想到这里我心里莫名的慌张,手脚发冷忍不住的颤抖。“小子,你怎么了,手抖的这么厉害?吹空调吹的?”其中一个纹身大哥拍了拍我的后背问道。
“得了吧,保不准是让我们给吓的,真没想到悠哥的侄子胆子这么小啊。”另一个纹身大哥憋着笑说道。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不抖了,心说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折了二叔的面子,我故作平淡的回应道:“只是有点冷而已,现在没事了,走吧。”
我拔卡下了机,跟着两个纹身大哥来到网吧外,和他们一起上了一辆金杯面包车,一上车,开车的纹身大哥就打了电话,说什么人找到了,这就带过去。
我看到两个纹身大哥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刚才走的匆忙,我还没问清楚他们是我二叔什么人呢!如果是朋友还好,如果是仇家的话……我二叔在老家的时候可没少得罪人啊!想到这我的心凉了半截,心说我该不会是上了贼船吧。
车一路开,我的心感到忐忑不安,很快车子就停到了一家棋牌馆门口,棋牌馆门口挂着一块大大的招牌,上面写着“虎门棋牌馆”五个大字。
一走进棋牌馆,一进门我就被烟雾缭绕的烟气熏得眼睛疼,浓郁的烟味让我差点忍不住咳嗽,我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好几张牌桌,几个破风扇下坐着不少二三十个打牌的人,其中不乏纹身的人和烫染头发的中年妇人,妇人的脸上化着厚厚的妆,看打扮邋里邋遢的,让人不忍直视。
在一楼吧台处有个穿着露背超短裙的女人,黑色的渔网袜极具诱惑,相貌很不错,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我想她应该是这里的吧台服务员。女人正低着头玩手机,而我正盯着她的大腿挪不动脚……
一个纹身大哥朝着这个女人打起了招呼:“安安姐,悠哥在哪?”
安安姐总算是放下了手机,抬起头看向我们这边,“二楼第一个房间,这个小子是谁?”
“安安姐,他是悠哥的侄子,听说在学校里惹了事,打电话又打不通,悠哥担心他出事就叫我们把他带过来了。”
话刚说完安安姐就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说道:“怪不得这小子一进门就盯着我看,原来问题出在了根上。”
我一听这话赶紧低下了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没想到刚刚偷看她被她给发现了,真失策!
一个纹身大哥朝我说道:“小子,你自己上去吧,二楼第一个房间。”说着他便转过身不再理我,只听见身后一阵腻腻歪歪的声音。
“安安姐,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滚滚滚,哪儿凉快你就往哪待着去,今晚我得陪悠哥吃饭,没空搭理你。”
“哦……”
楼梯是木头做的,我踩着吱吱呀呀的台阶上了二楼,二楼的空调开得很冷,安静的廊道一眼望去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二楼仿佛和一楼的世界隔绝了一样。
我按照指示找到了二叔所在的房间,我轻轻敲了敲门,门立马就打开了,开门的不是我二叔,而是一个一脸暗疮的光头,那张脸看起来真是吓死人了。
“找谁?”光头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我找周九悠,他是我二叔......”光头听罢朝里面喊了一嗓子,然后才打开门放我进去。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我二叔,我二叔正叼着烟在和几个人打牌,刚刚的那个光头就是其中之一,可我的目光却被桌上的东西给吸引了,牌桌上摆着一叠又一叠红彤彤的钞票让人忍不住看得眼热。
以前我见过赌局,但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赌局,在我们老家赌的一般都是一百两百最多,很少有超过一千的赌局,可现在桌上的钱多得让人根本数不清……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我二叔总有花不完的钱……一向遵守原则的他怎么就染上赌博呢?
和他打牌的其他人看起来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现在正死死盯着手中的牌,好比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士兵一样。
虽然以前我没少见二叔在村里和别人赌钱,但他每次赌的钱都不多。我是第一次见到二叔赌这么大的局,我看着眼前牌桌上的钱越堆越多,心里不免为我二叔感到担心,他如果赌输了,那他的这些钱可就都没了啊!
我忍不住焦急的看向我二叔的脸,我二叔摆了摆手给了我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我二叔以前陪我做游戏时教我的,这是我们彼此之间交流的暗号,没有其他人能看得懂。这个手势的意思是叫我保持安静不要说话,让我老实坐在一边等着。
我紧张的盯着牌桌,其实我压根什么也看不懂,就连他们在玩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除了盯着牌桌看,我也想不出自己还能为二叔做些什么,我现在只希望这赌局能赶紧结束,然后我再找我二叔好好谈谈!
曾经我二叔就告诉过我,赌博十赌九诈,不赌为赢。可他怎么就搞起赌博来了,还玩得这么大!这是我不能理解的,难道二叔他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么?我看着眼前叼着烟嘻嘻哈哈的二叔,感觉很熟悉,也感觉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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