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头不对,是笛;年终岁尾,不缺鱼米,是鳞。”“五句话,概括为三言两语;无底洞,应为深不可测;笑死人,乃是乐极生悲。”
方永说罢,向还在翻阅答案的老儒生道,“老师,不知道学生的答案对不对?”
老儒生一手拿着字谜,一手不断在密密麻麻的字谜中寻找答案。
“对了。”
“居然全都答对了。”
老儒生抬起头来,面色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方永。
呼吸之间
,就把八个极难的灯谜答案说了出来。
就连江宁书院那些已经有能力博得举人资格的学生都做不到。
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个不学无术的方家次子吗?
“既然答对,那我算不算通过遴选了。”
听到方永的问话,愣在原地的老儒生才回过神来。
“算,算!”
“第一轮选拔已经开始,方公子这边请……”
老者指了指身后,在通过遴选的簿子上记下了方永的名字。
二楼靠近楼梯的地方,数百名书生齐齐围在楼梯口,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思索的模样。
楼梯上挂着十几副只有上半阙的对联。
一名头戴玉簪,身穿儒袍的老者正坐在楼梯口的书案边上,静静的品着茗茶。
方永挤进人群,对着儒袍老者恭敬一礼。
“学生见过范大人。”
江宁书院院长范成大,声名远扬的大儒,官拜七品,位同县令。
以往赏花大会的文斗,范成大都是最后坐镇的存在,今儿个怎么安排到第一轮来了。
范成大抬起头,向方永露出个慈祥的微笑。
“是你啊。”
“有答案了吗?”
以往的范成大看到方永,都会当街臭骂,恨不得把方永一棍子打死。
今日方永所作的两首曲子,让他改变了对方永的认知。
此时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芥蒂,却要比以前温柔太多了。
“回老师的话
,学生已经有了答案。”
在范成大的示意下,方永提起书案上的笔,从对联中选取三副写出了下联。
范成大对方永并不看好。
但看到方永写出下联的时候,范成大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震惊,大声读了出来。
“烟锁池塘柳,炮填海城楼”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盗者莫来,道者来;闲人免进,贤人进”
“好!”
“好对呀。”
“这三联,连老夫都想了三天三夜才对出来,给出的下联要比方公子还要逊色三分。”
“方公子顷刻间便对出了这千古绝对,实在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呐。”
范成大像是得了什么宝物一样,把方永写下的三副对联收了起来。
“方公子楼上请。”
“今年的文斗有所改变,谁能最快的通过四轮比试,就是今年赏花大会文斗的魁首。”
“已经有不少人进入第二轮了,还请方公子珍惜时间。”
方永恭敬的向老者鞠了一躬,不急不缓的上了楼。
三层阁楼上,稀稀散散的站着百来个人。
阁楼一侧的门墙上挂满了宣纸,每一张宣纸上都写着一份考题。
方永没有去观察考题,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阁楼登楼处的书案。
那里坐着这一层的考官。
方永抬头望去的时候,端坐在书案上的人也向他看了过来。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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