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便随即上了马车,却听到身后传来叶千秋的声音:“二位高人请留步,今日之恩,烟雨楼没齿难忘,今晚可否赏光于寒舍一叙?”五叶先生并没有回头,之托重明嘴替道:“叶楼主还是先安心养伤,待有朝一日天下再无这般邪恶与压迫,到那时,我们尽然可把酒言欢。”
叶千秋也是知趣之人,听闻此言,便发自肺腑地拱手一拜,不再多加挽留,反倒是云沐笙却忍不住朝其吼道:“南。。。南先生!您一定就是南先生,这劫月的五叶先生是您,想必那日的白辰公子,一定也是您,可否告诉弟子。。。”
五叶先生忽地转过头来打断了云沐笙的问题道:“等你有资格之时,我自会解答你的所有疑惑,现在的你还没到能够对抗庙堂的时候,朝中威胁我会尽量帮你抵挡,可其他的事,需要你自己解决,如今你仍是韩邪的只手便可拿捏的人,距离我对你的期望,还差得很远。”
说罢,他便上了那辆来时的黑色马车,身后的重明有意无意地朝云沐笙抛了个媚眼,一副好似在捉弄自己弟弟的俏皮模样,随后便也随着马车,扬长而去。
结束了今日的闹剧,众人脸上虽说都带着些许的倦意,可在他们心中,正可谓是如释重负,毕竟人生有种快意,叫做死里逃生,有种幸运,叫做虚惊一场。
尤其是身为楼主的叶千秋,在李藤足的板斧袭来之时,他似乎都已然做好了去见师父钟离镜的准备。
可如今不仅大家都性命周全,且可以说是,再无后患。
因为今日在场的众人之中,只有相对阅历最深的叶千秋知晓,安陵君三个字,在那四大凶王的心里,是怎样的梦魇。
但云沐笙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从小到大,这位身法多变的南先生,都是一副神秘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虽说每次出现都能给予他极大的帮助或点播,却连此人究竟长着一张怎样的脸都不得而知。
他亦是对今日南先生所说的那些话语一头雾水,怎样才算是有资格,他期待中的自己,又当是如何。
不过现如今,虽说有些胜之不武,至少师父的千鸟即将归属于自己,云沐笙现在至少明白他仅剩的唯一一件要做的事,便只有诛杀仇人韩邪。
行路难,行路难,虽多歧路,可在路途尚未到达终点之时,云沐笙唯有一步步的继续前行。
夜里,云沐笙被叶千秋唤至正殿,一入殿内,只见除了叶千秋外,清河公主与清莲亦是坐于此。云沐笙立即拱手一礼道:“叶楼主,掌司大人,清莲姐姐,恕晚辈来迟了。
叶千秋赶忙亲自上前安排云沐笙坐下。“哈哈哈,云少侠不必拘礼,在座的我们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之人,即便你我年纪相差不少,若是云少侠不嫌弃,皆可以兄弟相称。”
一旁的清河亦是附和道:“叶楼主所言极是,你唤清莲为姐姐,却唤本宫掌司大人,怎得?难道是本宫看着是相比同岁的清莲而言,看着更老些?”
云沐笙一听这两位前辈待他如此亲和,心中顿感一阵暖意,可毕竟对方是前辈,嘴上依然恭敬道:“不敢不敢,掌司大人与清莲姐姐本就才入而立之年,何来“老”字一说?”
可听闻此话的清河却哼了一声撇过脸去,脸上露出些许不满,使得云沐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野兔,心急如焚,有腿却窜不得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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