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卸阳散对西门留行根本没有效果!”花无鸣不愧是研究内伤医学多年的神医,对各种毒都是敏感非常,那卸阳散确实不假,可西门留行在他眼中完全没有一丝种毒的样子,他了解此药的强度,绝不是靠深厚内力的就能抵御的。
轰的一下子,清河与清莲两人同时被红衣白发人击飞。
“怎么可能?竟然不起效果?!”
两人心中惊讶之余还带着惊恐,虽然长长白发隐隐约约遮着剑仙的面容,可从方才那一击的力度看来,此时剑仙已有些被惹怒。
就在此时,云沐笙却走到两人跟前,只身面对着剑仙。
“你快走,凭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清河在后方大声吼着,可云沐笙脸上却没有一丝惧色。
“敢问这位剑仙,您,还要装多久的西门留行?”
身后两人十分诧异,对云沐笙说的话不明所以,西门留行不就是剑仙?何来装这一说。红衣白发人微微一愣,并未作声。
云沐笙便继续说道:“从一开始,这位剑仙就从未因青剑而出过手,第一次袭击我的那名雨侍并不是您杀的,而是我的好友花小柒,也许是您让她这么告诉我,可从那雨侍的伤口来看,那是纸刃留下的伤。
第二次清莲亲自前来,我与花小柒两人陷入苦战您从未出过手,直到您身后的石板当时被我失手打碎,才匆忙出现,想必那石板的后面,才是您真正守护东西。”
经云沐笙这么一说,清莲与花小柒回想起了那晚的场景,好似是有几分不对劲,再加上方才的卸阳散对其竟然一点作用都未发挥,要知道卸阳散可是直接散去男人阳气的药,内功多深厚都无法抵挡。难道这眼前所谓的西门留行,并非男儿之身?
可这样貌可以易容,这如此深厚的内力可不是一两日能练成的,眼前之人实为十年前如星宿境的剑仙。
不远处,不知何时烟雨楼的楼主叶千秋带着山坡下的众人走了过来。
叶千秋望着眼前对他来说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剑仙,不经叹道:
“十年,藏了整整十年的秘密,看来今日是再也藏不住了,年少之时你受困于凝声听雨楼,如今四十有余却仍将自己锁在豪杰冢这一方天地中,你也该如平常女子般,出去看一看了,青衣。”
青衣?是那个在清河的故事中被西门留行误杀的青衣?她竟没死!
众人听闻叶千秋这话纷纷议论,若是青衣还活着,难道那晚死的其实是西门留行?那么如此说来,青衣死死护住的山侧石板后面,定是西门留行的坟冢。
红衣剑仙从厚厚如雪的发丝间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她扫到花小柒与花无鸣时,鼻头却久违的一酸,用微弱颤抖的声音呢喃自语道:“像,太像了,一个像她,一个像他。”
青衣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的脸仿佛是回到了那年那楼那烟雨,那段岁月虽然沾满鲜血,可有那两人相伴的日子,对青衣而言,确是最幸福的时光。
青衣缓缓转过身,一把掀开了山侧石板,众人睁大双眼仔细望去,小小山洞内虽简陋,但十分干净整洁,看着像是常有人打扫过,山洞尽头不断传来刺骨的杀气。
众人忍受着这般气息想往里头走去,却被青衣拦住:“逝者安歇,莫要扰其清静,在外头看便是了。”
里头是一坟冢,上面没有名字,只是插着一把红柄的大剑,仍透着一股嗜血的杀气,大概,那便是西门留行的佩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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