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势一触即发,众人的也随之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等待着这场惊世之战。
解庭垂首而立,默默的看着对面的绝顶高手,而那名绝顶高手却好似半点不觉,则是静静的站在地上,默默的看着解庭,眼中没有半点紧张与压迫感,反倒是有一种古人相见的感觉,好似在静静的欣赏着什么货物一般。
两人虽都是依照周围地势而战,但所发的气势却截然不同。
解庭气势如虹,冲天霸气仿若惊天骇浪,一层高过一层,直向对面的那名黑衣杀手狂涌而去,而那黑衣杀手,虽没有解庭一般的冲天霸气,却仿若沉睡了数百年的海中岩石一般,依然与天地连为一体,任凭狂风暴雨,也难动分毫。
两人虽为交手,可两人释放出来的气势早已在半空之中交织,相互碰撞,相互撕扯,隐约间竟还能听到嘶嘶嘶嘶嘶的声响。
众人只觉周围的温度骤降,压力骤增,胸口好似被压了一块巨石,直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狂风陡起沙石惊飞,周围的树木忽然剧烈摇动起来,好似有一双双无形的巨手,在拼命晃动着他的树干,好似要把它连根拔起。
那些参天大树受不住如此巨力,拼命摇动中,只听得哗哗哗之声作响不觉,无数树叶纷纷而落,还未落地,便又被狂风卷上半空,立刻被两人散发的气势化为齑粉,纷纷扬扬,从头上飘落下来。
忽听一阵阵马嘶之声传来,回头看去,却是那些马匹受不住两人散发出来的霸气,纷纷向后退去,杂乱的马蹄声四下想起,带得那些黑衣铁卫不住后退,饶是那些铁卫拼了命的喝止,不住,那些马匹却好似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硬是约之不住,无奈之下,也只得顺从这马匹,纷纷向后退去。
众人心下虽是骇然,却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便是引来惊天动地的一战,空荡荡的鸟道之上,平静得几欲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这便是绝顶高手的气场,虽然还未完全表现出来,不过,单凭两人之间的气势,便足以震慑其他人,若是一般人,在那人群之中一站,他根本就没有那种绝顶高手之间的气质,所谓的绝顶,也便是巅峰,一个活着,就像是登山,都在是为山顶坐着奋斗,一步一步,一脚一脚,有的人走得很慢,有的人却是走的飞快,有的人紧赶慢赶,有的人则赶不上去,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冷月!”看着解庭伸手摸向腰间的弯刀,那黑衣杀手忽然开口道。
听的此话,别的人尚不觉怎样,解灵云却是脸色大变,心中暗自骇然,这冷月乃是父亲的配刀,知道它名字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便是自己,也只是偶尔听父亲说起过此刀,这人竟然能叫出此刀的名字,不问可知,定然是知道父亲的人,这人自称是故人,看来只怕所言非虚,不过,此人长成这般模样,武功却又如此之高,若然是父亲的朋友,自己应该知道,怎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却是从未见过此人,此人究竟是谁?究竟有何来历,究竟在此干什么?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解灵云心中虽是疑惑万分,但此时此刻,心中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她眼下所关心的,只是爹爹的安全,这人厉不厉害,究竟武功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有没有父亲厉害,打不打得过父亲,若是父亲打不过,自己又该如何脱身?自己若是逃走了,岂不是将父亲丢在此处,如此做法,怎又对得起从小养育自己的父亲,可若是不走,那虎符如何送去边关,北门天关十万雄兵无法调动,虽是有天险可收,却也绝不是北邙山铁骑的对手,一旦北门天关被攻破,整个冀州将再无险可守,北邙山铁骑长驱直入,整个冀州将会灭亡?念及于此,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实在是矛盾万分,只盼永远自己也不要做出选择,可心中却也明白,一旦父亲抵挡不住,便是自己做选择的时候。家国仇恨,到了那时候,便是自己究竟是要留在哪里的时候,是要留下来,与父亲共存亡,还是去北门天关,调动兵马,守卫边关,守卫整个夏过,解灵云心中纷乱如麻,实是有些想不通,那时候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该如何办?什么叫早作打算,她一点也不明白,因为只有真正到了那一刻,那一秒,他才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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