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富国呆愣着,竟然再也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问完之后,莫悠竹退回到了听审席,坐到了夜离尘的身边。
夜离尘低头与她小声耳语,“悠悠,你好棒。”
莫悠竹微微红了脸,这会儿可不是秀恩爱的时候。
......
对方的律师深吸了一口气,已经预感要输了。
起身交了一份材料到法官的手里。
“这是吴娟红同志这几个月以来去医院开药的证明,她每一次都会开几颗安眠药,难道不是已经蓄谋已久吗?”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一片哗然,绝大部分人的目光再次把吴娟红定在了耻辱柱上。
前面不管如何狡辩,但时常去开安眠药,那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啊!
“康嬢嬢一直被失眠困扰,是她吩咐我帮她开的,而且,我开的她之前已经吃完了。
并没有多余的安眠药。”
吴娟红回答得还算镇定,早在开庭之前,律师就已经提醒过她,被问及这个问题时一定不要慌乱,照实说就好。
控方律师又问,“你开的安眠药,之前已经吃完了,那后来服下的大量安眠药,又是哪里来的?”
“这,我就不晓得了,这事,你应该问钟先生。”吴娟红看向钟富国的方向,眼神有点犀利,“钟先生,难道你在回家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用安眠药送你的母亲上路?”
“被告,注意你的措辞。”法官拍了一个法槌。
“你,你胡说八道,吴娟红,我要你一命偿一命。”钟富国显得很激动,脸涨得通红,很明显被说中的心事,却用愤怒来掩饰。
而后,宋宇勋也递交了一份文件到法官的桌子上。
“我这里也有一份关于安眠药的证据,法医从老人家的口腔之中提取的残留物进行了化验,发现老人家去世之前吃下的安眠药,并不是吴娟红同志去医院开的那种。
而是M国的品牌Miltown。”
钟富国听了大骇,腾地站起身来,“难道国内就没有进口药了不成,你这是故意在混淆视听。”
宋宇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次提交了一份资料。
“这是钟富国先生回国之后的路线图。
他其实早在4月1日就已经回国了,但却迟迟没有回来见自己的母亲。
先去了蓉城,歇息了三天才来到了宁川县。
钟富国先生,你的母亲都已经病得如此严重了?你为何不早一点回到她的身边?”
钟富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我有事,但这事与我母亲的死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回国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与你母亲的死有关。
你去了蓉城的博物馆,又去了曾经钟家的老宅,似乎在找一件什么东西。
可惜没有找到,才来到了宁川。
你发现你母亲没死,有点失望,对吗?
你是打算回来收房子的,当然最主要还是来收那件你一直在找的东西。”
见被说中了心事,钟富国的额头上再次流了冷汗。
但嘴上却很强硬,“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是律师,说什么都要讲证据,要不然就是在污蔑,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
宋宇勋向法官鞠了一躬,“法官同志,我想带人证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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