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终于能睡床了。”吃了餐热饭,人也终于有了些精神。从叶泽宇的房间里回来,邓子豪往床上一趟,就有了些困意。
昨晚上伯母跟叶泽宇一起睡,霸占了他的位子。伯父睡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而他就在书房里那张逍遥椅上对付了一宿,一夜睡得那是腰酸背痛。今儿晚上两位女士的安排一如昨日,他只能跟孙进军凑一屋。本来打算跟伯父一起睡,也好加深一下感情。可人家不干呀,说什么打呼噜怕邓子豪睡不好,又说也怕人打呼噜让他老家人睡不好。反正诸多理由又说的那么委婉。直接让腆着脸进去、又陪着笑脸出来的邓子豪,感觉自己纯属是被人给轰了出来,门一关上,脸儿当即就塌了下来,好生郁闷不已。
好吧,哥们忍了。不就是拐跑了你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嘛!至于吗?要是让您老人家知道你家女儿的伤还是我干的,那不还得跟我拼命?邓子豪心中摇头不已,“被横刀夺爱的老岳丈伤不起啊!”
门没关,敲门的声音响了两下,随后孙进军就走了进来。他刚才下去给停车场的保安发烟唠嗑去了。车里的家伙什那么多,有责任心的小伙子一直放心不下,吃完饭就下楼找人去攀了关系。都是部队里退伍下来的战友,又干过同一个行当,之间颇有共同语言。等他回来时,瞧对方那热情再三说放一万个心的态度,再一看地上那一地的烟头,就知道情形到底如何了。
“邓哥,睡了?”刚进屋,孙进军就看见已经躺上床的邓子豪,抬头瞅了眼墙上的挂钟,这还不到九点呢。
“回来了小军。”敲门声响起时,就已经醒了过来的邓子豪,闻言仰身就坐了起来。这陌生的环境,他也睡不踏实,刚才就是咪了个眼。
“嗯!邓哥,刚才我听到了个消息。”孙进军把兜里的软中华掏出来,递给了揉着太阳穴的邓子豪一根。叶泽宇给他买的烟,都放在孙进军的那辆途观上。
接过烟,凑着孙进军递过来的火点上,吸了一口,邓子豪抬头问道,“什么消息?”说完一指不远处的会客椅道:“坐下说。”
“听说昨天晚上郑州市的监狱暴动了,跑出来不少人。”孙进军屁股还没坐稳,就爆料道。
邓子豪眉头一皱,这可离他老家不远。“这两天人心不稳,擅离职守也不奇怪。现在逮回去了么?”
“跑出来九个,才逮回去俩。”孙进军摇摇头,“现在已经通报各地市,要求协防了。”
走到另一张会客椅前坐下,邓子豪问道:“都啥人?”
“两个死刑,四个无期,还有一个死缓。”孙进军答道,吸了口香烟,从兜里掏出张纸递给邓子豪,又道:“现在这个时期,监狱可成了让政府头疼的大问题。”
缓缓点了点头,邓子豪喷出一阵白雾,接过通缉令看着,嘴里道:“现在的警力捉襟见肘,谁还有闲心去管他们。可要是不管,一般的放出来劳动减刑也就算了,这重刑犯那要没人管,那可说不准会出啥大问题。”
“谁说不是呢!这问题谁摊上都头疼,唉,我都替政府愁……”孙进军长叹了口气,看起来脸上有些烦躁,他这是思维带入了。
“留着吧!”把通缉令递给皱着眉头的孙进军,这是很有责任感的一个人,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后这些东西都得上点心。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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