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看了乔芮一会，觉得这丫头有点勇气，竟然敢面对自己犀利的注视，还能面不改色。但想到自己最优秀的孙子被这样一个丫头给嚯嚯了，还是有点心不甘，意难平。
老爷子稍微平复了下自己，沉声道：“你就是乔芮？”
“是的，裴老，我是乔芮。”乔芮淡然开口：“那天宴会厅我们应该见过的。”
裴老爷子一愣，这丫头言下之意是说自己记性不好吗？
他半眯眼眸，声音冷厉：“我需要你提醒吗？”
乔芮：“我这不是怕您忘了嘛！”
“我记性还可以，不用你提醒。”
“哦，明白了，裴老。”乔芮心想，这老头事儿真多。
裴老爷子看她一眼，再度道：“你不是跟力衍领证了，为什么不叫我爷爷？”
“其实我知道您心里并不中意认可我。”乔芮淡然笑笑：“反正早晚都得离婚，我也就不惹您不高兴了。”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陪嫁老爷子一下沉了脸，沉声道：“我们裴家，还没人敢在我面前提离婚两个字呢。”
乔芮吃了一惊，倒是没想到裴家老爷子这么厉害。
她抿了抿唇，道：“那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哼!”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倒是人间清醒，知道裴力衍选你不是因为看上你，但你当时不能坚持下去拒绝他吗？”
乔芮抬眸对上了老爷子不悦的目光，这老头目光犀利而又沧桑，一看就是经历了太多人生磨难和洗礼的人。
在他面前，有些事情，不要自作聪明。
乔芮不答反问：“裴老当晚不也没有找裴先生让他重新选妻子吗？我以为裴老是默认了的。”
“呵！你倒是伶牙俐齿。”裴老爷子再度扫了一眼乔芮的脸，一张脸太普通，脸型还可以，但模样实在没有可取之处。
裴老爷子越看越是烦躁，知道他孙子是跟自己置气，但是也不能赔上一辈子的幸福啊。
乔芮淡然道：“裴老谬赞了。”
裴老爷子倒吸了口气：“我什么时候在夸你了？”
乔芮不以为然。“哦，那您刚才那话不是夸人是什么意思呢？”
裴老被问得一愣，冷着脸道：“你管我什么意思？”
乔芮愣了下，喃喃低语：“现在城里的老头，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裴老看看她，“你说我不讲道理？”
本来就是嘛!
出于基本的礼貌，乔芮还是隐忍了，把自己身上的犀利压下不少，不去跟老年人一般见识。“没有，乔芮不敢。”
“你不敢？”裴老爷子冷哼：“我看你胆子不小。”
乔芮再度道：“谢谢裴爷爷夸奖。”
“我不是夸你！”
乔芮露出懵懂的神情，仿佛看无理取闹的老年痴呆似的。
“收起来你的那种表情。”老爷子没好气地吼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乔芮反问：“我有表情吗？”
冯妈恰好又给上茶，自然听到了一部分的对话，担心地看了一眼老爷子。
老爷子被乔芮反驳，也是脸上挂不住，不由得沉声道：“行了行了，你先告诉我，裴力衍那小子跟你定了什么？”
“不好意思，您还是问裴力衍吧。”乔芮道：“我答应了他要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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