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听了,愤愤的哼了一声,但也是懂事,没让爷爷为难,睬也不睬小白这货一眼,蹬蹬蹬就往屋内去取杯子。
这一下,连一边的小张倩都为她这个小白哥哥感到难为情了,那叫颖儿的小姑娘眼中赤裸裸的鄙视连她都觉得难堪。
倒是小白,硬是没事人似的,连挂脸上的笑脸都没调整下,和自愧不如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的老头子在那胡扯。
小姑娘速度倒快,也就转瞬的功夫,就将小白要的“大杯子”取了回来,然后哐的一声放在了他面前的石桌上,放下后,杯子犹自跳了跳,可见小姑娘心情之愤懑。
准确说,这已经不能算是杯子了,应该叫碗差不多,而且是不锈钢的,看模样应该是保温饭盒上的一节。
小白也不介意,冲气呼呼的小姑娘露了露大门牙,咧嘴一笑,左手提起铜水壶,在钢碗里倒了薄薄的一线清水,又自顾自的,在石桌上的茶罐里取了些茶叶丢进里面,然后右手倒扣,合抓着钢碗上沿,伸到了火炉子上面。
“呀”
小姑娘初始还惊叫了声,慢慢脸色就变了,瞬也不瞬的,看着火炉上的钢碗,和倒扣着钢碗的小白。连一直老神在在的老头,见此,神色都凝重了许多。
看来这祖孙两都不简单啊,小小姑娘,就懂得很多,小白心中嘀咕了句。
再看一旁的小张倩,虽然看着这一幕,心中也觉得好奇,但也仅是好奇而已,显然不清楚这一手里面的门道。
倒扣钢碗烧水,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甚至没功夫的都人能耍上一耍。因为水的沸点是100℃,水温超过100,水就会蒸发带走大量的热量,在碗里的水没完全蒸发完时,钢碗上沿的温度超不过120℃,并不能轻易燎伤人。
现在的关键是,钢碗里的水很少,正常情景下,水一开,两分钟也就沸腾蒸发干了。
但在小白手中的碗却不如此,就见水卷着茶叶在钢碗里剧烈的翻腾,却没有一丝水汽冒出碗口,就连水沸后应冒出的气泡都是不见。
这就大异于常理了。
小白晃动着钢碗,裹着茶水将碗仔仔细细,来回涮了涮,少间,连茶叶都快要煮烂了,这才很没公德的一扬手,哗的一下给抛射到不远的花坛里。
滚烫的茶水泼到树枝上,刹时滋滋的直冒白气。
老爷子瞧着,连心疼自己的花花草草都忘了,直望着那升腾起的朦朦雾气发愣。
叫颖儿的小姑娘,毕竟年岁小,没那么深的城府,此时见小白露了这手,眼睛里,已全是亮晶晶的一片好奇。
没搭理这爷孙俩,涮完钢碗,小白拧起茶壶,先给小张倩把茶杯倒满,然后长鲸吸水似的就往自己身前的大钢碗里倒。
茶壶本就不大,都倒空了,碗还都没装上一半。
满意的看了看钢碗里碧幽幽的茶水,小白很是满意笑了笑,接着双手合端,凑到嘴边,脖子一扬,咕噜咕噜,海灌了起来。
爽,总算把心里的点邪火给冲下去了。
喝完茶水,小白满意的搁下碗,同样一脸好奇的看向神情各异的爷孙俩。
用灵力将碗口覆盖,无论他怎么晃荡,茶水自然溢不出来,再将灵气透进碗里,挤压茶水把钢碗洗涮一遍,灵力将茶水压得太紧密,开水也就不会冒泡。
就这么点事儿,他好歹也是修真中人,还要拿出来分说的话,真有些丢不起那人。
小白心中志满意得,臭屁的不行,心想从爬楼梯伊始,总算在这对爷孙前,扳回一城。
“咳,咳”
老头连连干咳数声,这才遮掩了自己的尴尬。
“昨天听颖儿说了徐师傅功夫通玄的事,人老了,反倒好奇心大了些,所有才巴巴的请了徐师傅来,唐突的地方,还望徐师傅能不见怪”。
被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一再称师傅,实在让人觉得怪异,但和对方又不熟,总不能套近乎似的让人小白小白的叫,所以小白虽然全身过电似的抖了一下,却也没有再推拒,等着老头继续说话。
那知道,接下来老头东扯西拉的半天,直到告辞,话题都一直在今古传奇、古玩玉石奇闻上打转,完全一副初次见面攀拉交情的架势。小白也不去管他,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老头说什么就听着,间或插上几句,不至于让这场交谈变成单口相声。
套用广播辞令,这次会面是成功的,见面双方在友好风趣的气氛中结束了此次会谈,会后还一再表示,今后一定要加强彼此间联系沟通,让友谊之花千秋万载。
好在大家都知道此时不是深谈的时机,这番无聊的初谈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并不是很难熬。
洒笑着摇了摇头,小白猜不出,也懒得去猜这位一身气息隐晦,内力、灵气驳杂的老头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俗话讲得好,任何的应谋诡计,都是建立在彼此实力均衡的基础上的。想用跟木杆子把地球撬起来,除了杆子够长,还得杆子够硬。
小白不认为,老头在他面前,有硬起腰杆子的实力。
等小白他们下楼来,大厅里已经不那么吵闹了,不少前来捧场的少男少女在办了张会员卡后都已经离开,留下来的也就二十多个,都换上了少阳的练功服,正围着楚铭、苗妮他们几个打转唠嗑,显然是他们的熟人。
看见小白,由楚铭打头喝了一嗓子,这些人就很自觉的整齐排成了两排,面向他站着,等到他走近,突然整齐的一躬身,大声喊道。
“徐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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