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灌水沟转向了西面,又走了近一刻钟,是一个大土沟,三十来米宽,土沟很深,也有些陡,沟底是河,水面距河面能有十五米。在土沟南面尽头,是一个大堰,水蓝绿蓝绿的看不出深浅,但肯定不会少于10米。在河东边修了个抽水泵,水泵一头探进堰里,一头连着灌水沟。
水沟也是南北方向的,往北蜿蜒瞧不见尾巴。
看这沟渠的模样和土色,似近些年才出现的,裂地而成,这真是叫人有些无话可说了。
这是什么啊,这是风水里典型的的格局,地涌金泉,河流九曲通朝堂啊。
村子里这几年就该出个大官了,放在古代怎么也得是个出将入相的阶品。
不说风水,仅是这样多的河塘水堰,在北方来说应该是少有的。回到土梁上,小白向四方看了看,整个村庄都能一览无余。真是一个好地方啊,小白心中感叹。
临到太阳下山小白才回到了医院,被贺小玉抱怨了几句,然后跟男医生打了个招呼,就和她一起往她家去了。早先约好的,今天晚饭在她家解决。
贺小玉家是个两层的小楼,坐北望南。小楼是三开间的,中间得堂屋和东边卧室往后缩了约1.5米,留出一个大阳台。二楼是筒子房,正面上下都是茶色玻璃窗子,贴着玻璃窗是一道不锈钢的栏杆。整幢小楼在小村庄里看起来即不扎眼,也时新。
她的父母显然早已知道今天家里要添个客人,饭菜十分的丰盛。只是北方的农村还是多以面食为主,让小白有些苦乐自知。
“怎么,不喜欢吃面食啊?”吃完饭,帮父母归置完的贺小玉选了个父母都不在的时机,悄声问道。
“恩,是有点不习惯”。
“哼,你就不能客气点啊?”贺小玉白了小白一眼,悻悻的抱怨。
“呵呵,我要说假话,你也不信不是,不过阿姨的菜是做的真好吃”小白笑着答道。
待茶水喝完,又待了阵子,小白起身告辞时,贺小玉也跟了出来,这倒是让小白有些奇怪。倒不是小白自作多情了,想着人女孩对他有了情意想多陪他会儿,而是在小白的认知里,乡村医院的医生晚上是不值班的。有病就白天来瞧,急症晚上就直接到医生家去找人,医生可没这功夫跟医院二十四小时值守。
同回医院的路上,小白才知道,这丫头是闲的无聊,好不容易见来了个外人,而且是年岁差不多的,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这个小白倒是理解,农村里的小青年们要么上学去了,一年难得见几次面,要么就是辍学在家的,言语粗俗,能和卫校毕业的贺小玉聊得来的,还真不多。
路过小卖部时,小白买了两瓶饮料和两根冰棍,一路说着话到了医院。
贺小玉这样的小姑娘那能和小白这种整天扎在书堆里的家伙比,何况小白看的东西也偏,不管是说起故事来还是争论起来,都是即有道理又不循常规,很是激起人的谈兴。
在小白的有意引导下,话题就转到了村子最近发生的怪事郝强的事情上,经过贺小玉嘴,这件事就变得更真实和准确许多。
郝强是在傍晚时分送到村医院的,家人送来的时候,这家伙已是全身麻痹自己走不动道了,连话都不能说的清楚,但人没什么表象,除了体温太高和全身筋脉爆突,心跳血压也不是一般的高外,基本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脸色红润,气脉蓬勃,全身也有触感,除了他自己说的浑身涨疼外,一点要死的迹象都没。
但也就不大会儿的功夫,先是口鼻流血,接着体表也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子,等决定转院的时候,浑身上下体表的肌肤、血管都爆裂了开来,血水不要钱似的往外趟。
按说这种情况,别说送到二十里外的镇医院,就是三分两刻就要丢命的,可这人也是命硬,硬是在镇医院躺了小两钟头,后来往县城医院转的路上才送命。
据医院的同行说,郝强死的时候就跟个血葫芦似的,全身的血管基本都爆了,但这人偏偏一直到死,心电图都十分强盛,而且身上的血似流不完似的,从事发到死去好几个钟头,楞是没有因为失血死掉。最后法医尸体解剖,据说连全身器官都爆裂了。
村里老人都说,这是坏事干多了被老天爷惩罚,不赎完身前的罪不让他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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