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发髻被梳理的一丝不苟,赏心悦目,身上穿着红色紧身衣,锦带束腰,胸前一只朱雀口
吐天火,欲将天地焚烧,这人正是禁武卫朱雀御首帝子今。
此刻,帝子今显得有些疲惫,身上黑色披风已经不在,他从八角水玉桌下抽出一张同样
是水玉做成的小凳子,坐在桌边,眼中有些忧色,片刻后,他将腰间的明月刀卸下置于桌面上,一股血气从刀鞘中散发出来,显然,此刀刚刚饮血。
明月刀是由天下第一铸刀师刀痴专门为禁武卫打造的兵器,刀成之时血气冲天,每柄刀
中都孕育着一个煞灵,随着持刀人功力的不同可施展出不同的威力,小可吹毛断发,大可劈天
裂地,又有人称它为血饮魔刀,只因此刀出鞘必饮血,否则刀断人亡,配备这样的兵器,也让
所有禁武卫成员无形中增添了许多杀气。
帝子今将刀放下,伸手入怀,竟是掏出了一节骨块。骨块在夜明珠发出的白光照射下表面
流光溢彩,隐约流动着金色符文,让小小的骨块透着一丝古朴沧桑之意,神秘莫测。
他盯着骨块仔细看了一阵,没有什么收获,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荀,突然,眼中闪
过一丝惊奇和玩味,嘴角微微一翘,他将骨块收入怀中,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就那么静静的
站着,悄悄释放出一股煞气,将金玉大床笼罩,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帝子今眼中惊奇之色越盛
,自己修为已是天戊境,刚才释放的煞气足以让一名地支境修者受伤,此人却是毫无反应,难
道是与他体内那股力量有关?
煞气的威压逐渐提升,帝子今心中的好奇也越来越重。
秦荀躺在床上,感觉周围空气变得越来越重,似乎要凝结在一起,让他呼吸很困难。
“会法术就了不起嘛啊!就能这样对待一个重伤员嘛!这叫欺负人!”
秦荀现在只想对着床边这个肆意卖弄法术的贱人大吼一声。
“人品简直无下限!”他心中无限鄙视之,考虑到自己在别人的屋檐下,秦荀压下心中
不快,决定用一种较为缓和的方式解决当下的问题,当然,晕...是不能继续再装了,那会出
人命的!
“咳”
一声轻咳响起,秦荀缓缓睁开眼睛,努力做迷茫状。
“你醒了!”帝子今开口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从声音中听不出是男是女,声色沙哑,说话的人像是故意压着嗓子说话,让声线变得
比较粗。”
“难道是人妖?”秦荀心中无限的恶意揣测。
“不过听起来似乎有一种中性的美感......”
秦荀心中猛然一跳,打了个冷颤:“这一定是幻觉!”猛然收摄心神,将这种罪恶的幻
觉驱散。
此刻,周围的煞气消失,秦荀感觉呼吸一畅,顿时舒服了许多,眼前的红衣青年长的比
自己还英俊几分,只是脸色比较冷,如同万年寒冰,但不管怎样,他大概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对待恩人要有起码的尊重,秦荀使出全身的力气,缓缓坐起来,一股钻心的痛从胸口处再次
袭来。
“嘶”
秦荀倒吸一口凉气,他忍住剧痛,抬起头,让痛地扭曲的脸上努力挤处一丝笑容,说道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帝子今垂手而立,面无表情,眼中古井无波。
“你可以继续躺着!”他清冷地说道,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听不出是在揶揄,还是发自内
心。
秦荀缓缓舒一口气,疼痛稍微缓解,他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坦然的看着眼前的青
年,若对方是个聪明人,必定能够理解自己刚才为什么做戏,若对方不够聪明,跟他解释只会
徒增尴尬,毫无益处。
帝子今看着秦荀,片刻后,见他即不说话也不躺下,只是面色坦然,微笑的看着自己,虽
然笑得有些难看。
帝子今心念一转,便想明白对方为何如此,他本是天才中的天才,只是将所有的时间都用
在修炼和杀人上,因此说话和神情都异常清冷,但并不代表他不通世故。
“你可以继续躺着!”
他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一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帝子今心中稍稍诧异,若是
往常,别人误解了自己的话,他是绝不会说第二遍,不是不肯,只是不屑,今天不知为何会说
出第二遍,而且还带着些期待,期待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难道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自己
心神不稳了吗?他心中疑惑。
秦荀本来面带微笑,但听着对方将方才的话惟妙惟肖的又复读了一遍,脸上笑容一时没有
挂住,掉了一地。他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在哪里秦荀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片刻后,他嘴角
自然翘起,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只是真诚了一些,畅快了许多。两世为人,秦荀阅人无数,被
俗世所累的众生眼中除了欲望就是尘埃,但刚才在对方的眼中,秦荀看到的除了清冷,就是纯
洁,如天山之雪莲,似清潭之碧玉。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洁的眼眸,她似乎根本不属于这个
尘世,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的眼中,但是偏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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