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闻言嘴角立刻一抽,随即竭力地掩饰住了,心道:驮马之中,哪有年轻的战马,别人不知,难道你赵伯言也不知道吗!
于是马庆再不耽搁直直朝着本阵走去。
此时本阵之中,几百人乱作一团,已经不是杀两个人就能压制得了。要不是李武雄左手一直攥着带夜刀,两伙人几乎已经动上了手。马庆远远就瞧见了杀气腾腾的人群,一脸媚笑向赵伯言说道:现在李武雄焦头烂额,他的右军定然疏于戒备,你我不如绕到后方暴起发难直取主将,这样可以省了不少麻烦。
赵伯言不悦道:吾辈不行刺杀、不义之事。
马庆在一秒中就收起了馋臣的嘴脸,一脸严肃的说道:正当如此,校尉教训地是。这个不义之事就让我来做,校尉你去正面牵制一番,不需您动手只要往那一杵,您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刺杀之事全权交予我来做,你看如何?
见赵伯言神色稍霁,马庆心道这个赵伯言也不是油盐不进嘛,空手套白狼的买卖还是懂得做的,于是接着解释道:
待会校尉进得本阵,李武雄肯定要拿你问罪,校尉担待着点儿假意被擒。只要李武雄略一松懈,背后露出一丁点儿空当我有把握一箭结果了他,到时李武雄大好头颅可不就是校尉的囊中之物!
马庆自然是吹牛,马氏虽说弓技了得,却不意味着人人都是百步穿杨的高手,更何况是李武雄这样触摸到炼形境门槛的高手。不过总也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就真信了。
赵伯言虽说一脸嫌弃,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像摆脱垃圾一样挥了挥手把马庆打发走了。马庆灰溜溜地带着亲卫藏到了暗处。离得远了,马庆诸人围拢一团,他不知这个“赵伯言”有何等手段,于是小心地从靴侧抽出一把小匕首,寻了一棵树刻下一行字“避难龟丘谷”。马庆那么爱捆风显摆,龟丘一族的事迹他不止夸过百遍,亲卫自然都知道。马庆向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众人心领神会,立刻分头联络左军各部。
另一方面,赵伯言不疑有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本阵之前。左右两军一见到他均是一阵错愕,刚才两拨人方才都快拔了刀,可就一瞬间连吵架都忘记了顿时鸦雀无声。右军为首的李武雄顺着众人的眼光也看到了赵伯言。
李武雄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心道若是依着军法砍了赵伯言,谅你左军也无话可说。李武雄杀意一起,腰间的带夜刀似乎也生出了感应,在刀鞘之中嗡嗡作响。他左手轻轻按在带夜刀的刀柄之上,大声呼喝道:人来,将罪将赵伯言拿下。
左右亲卫立刻上前去拿赵伯言,只不过几人忌惮局势,待到了他跟前儿并不敢贸然出手。几人重复了一遍李武雄的话语,说道:赵校尉,我等依军法拿你,望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料赵伯言正眼都不瞧他们一眼,像跃过空气一样从两亲卫的中间穿了过去,径直走向李武雄。亲卫又惊又恼,难道这赵伯言是铁了心要抗军法。两人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出手,一左一右猛地后后面掐住了赵伯言肩膀和手腕上的关节。赵伯言任由他们擒着,并不反抗。亲卫一见赵伯言顺从,也略微松了手上的力道,把他“押”到了李武雄跟前。
李武雄问道:私纵军马,乱我军心,泄露机密,中军祭酒赵伯言你视青江军法为无物焉!人来,验明正身给我斩了!
如此严肃的时刻,左军之中竟然私语不断,嗡嗡声响作一片。不过既然没人出言反对,甚至连一个讨饶的声音都无。左右亲卫方才是得的是李武雄的私令才有些畏首畏尾,如今可是照军法从事,腰杆立刻硬气许多,手上一使劲就要将赵伯言摁跪在地。
赵伯言被擒住不过是依计行事,可他左等右等愣是没等来马庆的箭,耐性早就耗得一干二净,这个当口,这帮虾兵蟹将还敢来招惹,可就真的是犯了太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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