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曾敢为掂掂手中的小戟,往前蹦了两步,转过头来问道:这世间可有什么术法是能让人飞的?马踏雪从军二十余载,纪律二字早刻进了骨头里,这个曾敢为怎么能在这个时刻嬉皮笑脸地往前一站,然后居然开始聊闲天儿呢!若是在军营里,马踏雪应该早就押他去领军棍了,可这个生死关头,他竟只能哭笑不得。
身边的马庆立时应道:我在古书里看过,有这东西!
真的?我要学这玩意儿!
现在学来不及了吧。
曾敢为用食指和大拇指夹着短戟,曲臂至耳后,腿呈弓形,腰尽可能往后扭转,像极了一块正在拧水的大抹布。
他说:来得及!
然后那块拧紧的大抹布一下弹回了原状,短戟也嗖地射出。
眼力如马踏雪,也只看到一道黑线一闪而过,分毫误差地插进了“锥头”的马/眼。只听远处先是“啪”的一声响,“锥头”应声倒地,而后如同一个保龄球的全倒一样,整个“锥形”轰然倒塌。
马庆无暇叫好,指着远处说道:我看还是来不及。
如此的变故之后,几乎不做任何停留,左右两侧各两行白马妖也开始了冲刺,却不再形成先前的锥形,而是松散的两道平行线,速度也放缓来了不少。马庆寻思:白马族里肯定有一个指挥,变招才会如此迅速、针对,得砍掉这个头才有活路!
敢为,留下一枝戟!
马庆丢下这句话后,就冲进了白马妖群之中。马庆放眼望去,并没有体格异常巨大的白马妖--这是异瞳马的共性。马庆喜忧参半--不啻于少了一个劲敌,却更难发现“头”的踪迹。而且马庆精力耗损地过于严重,凭实力根本翻不起大浪来,三两个有点修为的白马妖就能把他踩成饼,一个一个杀过去根本就不可能。说他鲁莽倒是丝毫没错,还未有丁点头绪破这危局,就把自己置于如此凶险的境地。白马仍旧是以“一行”为单位上前迎敌。但马庆单独一人,目标太小,并不容易被扑杀,还真给他溜了过去。
闪躲间,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计: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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