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一愣,这才注意到福特轿车旁边的年轻女子。这个女孩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肤色白润,双颊晕红,两眼水汪汪一眨一眨,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很清秀。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沦落到妓院里?”李凌心下不免好奇,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一脸稚嫩,并不像风尘女子的浓妆艳抹,反而看上去是未经世故的小家碧玉。
这个女孩站在金刀会与洪门大汉中间,很是胆怯,双手搓弄着衣角。嗫嗫嘘嘘的道:“我叫喜儿,台儿庄人氏。前两年我父亲为了还赌债,就将我典押给了醉春楼。我这两年专门学习吹拉弹唱,说是为了……为了接客……。”
“哪有这样的父亲,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叶婉愤愤不平的道:“既然那老板把你送出来了,哪里也别去,就跟着我,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喜儿神色慌张的摇头道:“老板说了让我专门服侍李大哥,让我把现在还是清白之身给他。”
叶婉俏脸微变,大怒出声:“不行,你才多大就想这些事情。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她年纪比喜儿大不了多少,俨然以大姐自居。
喜儿双目微红,满脸的委屈。她何尝不想好好过日子,只是世道纷乱不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曾经幻想着能有个大家富少第一次来买春时将自己赎走,但还没等自己技艺娴熟,就被妓院老板送到这里来。可看到这帮男人一个个满脸凶相,喜儿早就心底绝望了。
叶婉对着李凌杏眼一瞪,道:“你也别净想这种好事,有我在这里,喜儿谁都不能碰。”
叶婉相貌俊俏,在山堂中位列七妹,地位特殊,没人敢不给她面子,也养成了有些娇蛮的性格。认识的几个女子也只有她敢在李凌面前咋咋呼呼。
李凌苦笑一声,道:“好像我啥都没说吧!得得得,既然这个女子被你保了,以后就跟着你好了。”
叶婉拿白眼瞪着李凌,看他一副宭迫样,“噗嗤”一笑,这才平息了怒气。
孙玉柱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有些讨好的道:“不让凌哥得到,给我还不行吗?我孙家四代单传,总给留个后不是。”
叶婉没好气的道:“大块头你就别想了,想娶老婆自己讨去,讨不到老婆也别打人家小女孩的注意。”
孙玉柱一阵无语,在济南被林雅芷称为大头,叶婉又叫他大块头。称呼是次要的,居然被说成找不到老婆,抬起下巴有些挑衅的道:“我就讨个老婆让大家看看,必须要比你们俩漂亮好看。”
“切,”叶婉有些藐视的抬头看天,根本不屑一顾。
被如此贬低,孙玉柱很不是滋味,暗想明天是不是到附近的女中转悠转悠,寻个好看的婆娘来显摆一下。
金刀会此次从青岛地界的帮会头目中,除了榨取金刀外,东北帮黄长岭又送来两部轿车作为金刀会的贺礼。另外一些小帮会送来很多礼物。
望着众多物件,李凌喜行于色。虽然牺牲了大把的弟兄,但总算在青岛立足了。又过了几日,青岛三大赌场同日开门营业。负有盛名的青岛“八虎兄弟”前来捧场,青岛大小帮会头目纷纷赶来助阵。整个青岛地界的赌客们都知道了这三家赌场后台不一般,安全系数高,富商巨贾趋之若鹜。赌场从新回到繁华景象。
这天潮州帮沈问天拿帖子前来拜访。他送了李凌一部轿车与龙山路的地皮,地皮正在大兴土木,在筹划中兴建公馆。李凌对他好感大增,听说他来拜访,连忙迎出门外。
沈问天早些年在上海滩英租界开烟馆,后来随着法租界杜月笙一帮人崛起,势力每况日下,最后只得来到青岛讨生活。初始的时候打开了一些局面,怎奈胡鑫易与日本人勾结,仗势垄断了青岛的烟土业,这才蛰伏起来等候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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