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书被踢翻在地,胸口堵的慌,半天没有爬起来。大家都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李凌竟如此大胆,就算是来此上任的营长,也不能如此对待营副。在附近歇息的众多军官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其中有两名秦木书的心腹不明所以,见上司被打,大喝一声就扑向李凌。只是还没等动手,孙玉柱扭动庞大的身躯闪来,抓住两人,“砰砰”两声撂翻在地。
营指导员廖耀辉见此情景大是焦灼,连忙摆手制止道:“请大家住手,请住手,有话好好说,切莫在动手了。”
“哼,来军中作乱,来人,给我打。”当众被殴打,秦木书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对属下下达命令。一些士兵听得有副营长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摩拳擦掌,对两人围了上来。
连排长们知道李凌虽然没带委任状,但也相信他是新到来的营长。如今营长与营副起了冲突,按道理就应该站在营副一边,毕竟是黄埔一系的,但理智告诉大家必须要制止这种行为,如果捅到军部,估计全部都会受罚。
没有营长,副营长是领兵的最大级别。秦木书已经下达命令,一些想出人头地的军人们放着眼前一个表现的机会,如何会放过,也不顾指导员的极力劝阻,开始攻击。
望着眼前二十来个兵痞,李凌冷哼一声,紧了紧拳头,对着当先一人的面门击去,而后不在停歇,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孙玉柱块头虽然极大,身体相当灵活,瞪起铜铃般的大眼睛,一副嗜血的模样,吓的一些兵痞不敢靠近。孙玉柱自小在街头要饭的时候受人欺压,与李凌落难时结为弟兄。后来李凌崛起,受他影响,孙玉柱也略微学些拳法。两人在地痞流氓中结伴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在默契中配合,进退自如,将一帮人打的鬼哭狼嚎,哭爹叫娘。
李凌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地吼起来,看到眼前不远处捂住脑袋半跪在地的一个兵痞眼里射来的怨毒之光,李凌大为光火,几步上去抡起凳腿就一阵狠揍,一棍棍都准确地落在兵痞的腰腹结合部,打得这个兵痞剧烈呕吐,眼里满是绝望惊恐之色,伸出痉挛的左手拼命晃动大声求饶。
李凌这才吐他一脸吐沫,停止了殴打:“我**!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子,你活腻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这孙子,老子打死你算你白死,打不死你算你造化,有本事就来报复,我等着你!”
见到两人如此凶狠,剩下的七八个人胆怯之下,纷纷抱头鼠窜。
李凌意犹未尽,走到秦木书的面前,指着这些逃窜的士兵,道:“你还他妈的还副营长,这就是你带的兵?临阵脱逃,你也有责任,将部队给我叫过来,老子要训话。”
秦木书见到李凌大显神威,早就胆战心惊,不敢违逆他的话,只得吩咐众人集合。十几分钟之下,除了受伤不能爬起来的兵痞,全部都站立在榕树下面。
而此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李凌不慌不忙的找条长凳坐下,也不理会那些人,让每个连的炊事班将饭菜全部拿到面前。最近北伐军连连胜仗,伙食也有所提高,见到红烧肉就与孙玉柱两人当着这些士兵的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李凌饭量稍小,一会就抹抹嘴巴,打了个饱嗝。拿起勺子舀了碗汤,慢慢喝起来。孙玉柱饭量极大,半盆红烧肉不大一会就下肚,看到这盆没有了好肉,就换下另一盆吃起来。
一个营三四百人全都眼巴巴的望着两人狼吞虎咽,虽然眼馋,也不得不忍着饥饿笔直的站在那里。
指导员廖耀辉见两人都吃饱了饭,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道:“听说李营长是李延堂副师长的弟弟,也算我们黄埔一系的。大家以后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还要同甘共苦,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大人大量,就算了吧!”由于李延堂带兵立功,也是刚刚传出来调到第九军升任副师长。
李凌拿白眼瞟了他一下,然后环视一圈站立的士兵,道:“想做老子的兄弟可以,但老子手下没孬熊。我来此上任就被你们要拒之门外是吧!还有不服的就站出来,也好称称斤两,我就在这里等着。”
这些事情如果捅到军部,大家都会受到处分,见李凌有将事情闹大的打算,秦木书迫不得已,只得站出来:“这些都是小弟有眼无珠,还请营长多多担待。”
当着全营士兵的面,副营长对营长认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而李凌却是浑然不觉,道:“哼,你确实有眼无珠,我也不责罚你,今天中午大家饭就免了。另外带领全营士兵围着滕县城给我跑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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