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冰冷的街,星空如明亮的眼,一闪一闪,如同嘲笑般,李凌捂着脸尴尬至极,幸好没有人看到。
“凌哥,凌哥……”墙角房顶处传来葛长兴的声音,李凌一拍脑门,才想起来他们几人如今还在此埋伏,心中充满歉意,低声道:“弟兄们都下来吧,悄悄回去。”
“凌哥事情怎么样了?贺家棠二哥呢?你脸怎么那么红?”
“这个……嗯……,没事了,大家扯呼,二哥还在里面,没事安全。”
李凌在约好的地方等着贺家棠,将近两个时辰,他才姗姗而来,李凌竖起大拇指道:“二哥威武。”贺家棠老脸一红道:“惭愧惭愧,”也不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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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凌与贺家棠安排众人在旁边隐藏,他们两人到赌场柜台行去,好在这次谭向荣没耍什么花招,痛痛快快的就给了钱。两人在里面转悠一圈就出来了,然后每人分发十个大洋去买些生活用品。派葛长兴携带一百大洋赶往济南,抚恤当初死了的弟兄家属。
对这一举动众兄弟大赞不绝,在这乱世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小命朝不保夕,而父母妻儿无依无靠,如何活于世间。李凌看这项措施如此归心,当场就立下条约,如果有人不幸遇难,其他兄弟有义务照顾死难者家属。众人感慨不已,心无牵挂,更是死心塌地展开拳脚。
李凌带领兄弟到翠香楼大快朵颐一番,将剩余下来的钱交给贺家棠保管,再次来到茶馆。
游飞喜滋滋的迎上来,笑道:“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整个青岛都在传你功夫神乎其神的,能和那景连一拼而不落下风,你赶紧吃饭,等下我们切磋切磋。”游飞搓着手,一脸急切的样子,将他好斗的性格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李凌只是笑笑,也不理他。
申屠孔祥笑道:“出去两天就闹那么大的动静,你上次说找到你的那些兄弟,怎么又和谭记赌场起了冲突?”
李凌当下将贺家棠等人如何与谭记赌场的事情一一道来,而申屠孔祥越听眉头越是皱的厉害,听完才说道:“姑且不论你们几人实力如何,但就谭向荣的势力不是你们区区几人能够撼的动的,他为何对你们如此让步,难道里面就没有什么动机吗?就算看出你们有些利用价值,以他老奸巨猾的为人,绝对不会让你们平白无故的吃份长生俸禄,此事很是蹊跷啊。”
李凌由于受到申屠孔祥的救命之恩,对他也比较信任,听他如此说,细细琢磨,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一时也想不明了。
申屠孔祥笑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谭记老板心机深沉,要多多提防一下。在青岛这片地方水太浑太深,一不小心就能让你万劫不复,既然你选择了黑道营生,就要心无旁鹫的一直走到黑。”
李凌苦笑道:“不走这条路还能做什么呀?想找份正当的生意,又要受到各种势力盘剥,很难立身,不若铤而走险,闯荡一番。”
申屠孔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的道:“小伙子就应该有股子冲劲,我很看好你,有事情就多和游飞商量,有些地方他可以帮助你。”
李凌心头一动,听他话中意思,难道可以借助他们的势力,虽然到现在依然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但绝对不容小觑。瞥眼向游飞看去,只见他笑咪嘻嘻的握紧拳头,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
李凌一阵苦笑,最后还是被游飞连拉带扯的带到院中,较量比划了半天,两人鼻青脸肿的才算作罢,最后游飞才道:“今天不分伯仲,明天再来。”
申屠孔祥只是微笑的注视着这一切,也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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